第7章 把人折腾病了

“怎么了?”

栾惟京倒是没有为难比自己小一轮儿的姚子恒,示意他坐。

白白反正不客气,像刚才一样,把毛巾打湿,放在温鱼的额头降温。

这会儿的温鱼还是没力气,有点病弱的困,白白一会儿用手背碰碰她的脸,一会儿给她弄弄头发,俩人安静听男人们说话。

栾惟京的态度已经很友好,姚子恒忙道:“我想找点事做,不知道能不能……能不能在,在你这里找点活儿干。”

经历过知识青年下乡、返城,亲身体验过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,接受过毛主席语录洗礼,见证了恢复高考,响应了国家提出的城市积极开辟新领域、新行业号召,在姚子恒的眼里,栾惟京就是个见多识广的成熟厉害男人。

他底气不足,鼓足了勇气才说出上面那一番话。

栾惟京先看了眼小媳妇儿,再问姚子恒,“受得了十天半个月不回家?”

他俩结婚的时候,白白就出现过,栾惟京稍微了解了下小媳妇儿朋友家的情况。

眼前的姚子恒,他没记错的话,是孤儿寡母,邻居家小闺女肯嫁给他,实际上他家得烧高香。

据说他爹被人打死的时候,还背着债。

摊上个又赌又嗜酒的老子,亲戚们生怕扯上关系,早就断绝完了。

对姚子恒母子来说,该是顶梁柱的一家之主被打死,反而减轻了家里的负担。

白白看着姚子恒,只见他紧握着拳头想了下,斩钉截铁对栾惟京点了点头,“受得了!”

只要能挣钱,这都不算事。

锅里水冒烟儿了,栾惟京起身去准备做酸汤的紫菜、虾皮、鸡蛋什么的,“那行,你先跟着我试试,明天一早出门。”

姚子恒说不上该高兴还是担忧,“好,那我明天一早过来。”

看向白白,姚子恒露出了苦涩的笑。

栾惟京都回来了,白白没有继续留下的道理,低声提醒温鱼,“别逞能,该吃药还得吃药。”

正说着,放学的栾纵添‘哐当’一脚踢开从前家里养狗时的破盆,用他独有的方式告诉着屋里人他回来了。

白白和姚子恒前脚走出大门,温鱼扭头回屋,钻到了小房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