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姚子恒的母亲来说,她受过太多苦了,唯一的儿子就是她的命根子。
白白吃着刚蒸出来的白面馒头,坐在凳子上晃腿,“恒哥一心想出去,她也没法子。”
白母看着闺女,压低了声音问,“那你呢?他这一出去,可就是十来天。”
小夫妻俩还没分开那么久过。
好像窗根儿有人听墙角似的,白白妈不敢放开了嗓子说。
“恒哥昨天都愁的喝多了,他应该很想去。”
一口软绵绵的馍进嘴,白白想到了姚子恒跟她说去找温鱼那会儿的眼神。
挫败,还有些不甘心。
“啥!他喝酒了?有没有打你?”
对街有个邻居每次喝醉酒就打老婆,打的哭天喊地的,很吓人。还有白白那个已经离世的公爹,也是个喝了酒会打媳妇的,白母不免担心。
“没有,恒哥永远都不会打我。”
这点,白白还是有信心的。
等白白回家的时候,姚子恒已经说服了他母亲。
“白白,来,把这个喝了。”
背着姚子恒,婆婆把熬好的偏方端给了白白。
“这是啥?味儿真重!”
黑乎乎的一碗,上面还飘着灰,一股子冲鼻的奇怪味道,闻着都叫人想吐。
儿子不听劝,非要出远门跟着栾惟京干,婆婆已经很生气。这会儿白白又满脸的嫌弃,婆婆当即恼火道:“还能是什么?要是早点怀上孩子,拴住子恒,他会跑那么远?”
白白二话没说就端起碗‘咕嘟咕嘟’喝了个底朝天,“娘,我去捡点柴火回来。”
村子太落后了,并不是谁家都有条件烧散煤。
栾惟京他家算是条件好的,大部分人家还是用柴火烧锅做饭。
秋收时节的玉米芯子,都得存起来晾干烧火。
说了白白,婆婆心里也不好受,又暗自落泪去了。
温鱼这一病,就是两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