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华西在外头的事儿她难道不知道?睁只眼闭只眼罢了。
温鱼再次看向平车上的季母时,血流了一身的季母强撑着扯出一丝笑意,“麻烦你了~”
她不知道怎么及时看到了儿子,可是她知道,如果没有温鱼,她这条命不好说。
“没什么麻烦的,您这不碍事,到了医院输点血就能好,您可别睡。”
就怕她自己放弃。
季母还真有这个心思,一想到去医院,就得花钱。
她这么严重,从房顶掉下来,腿还疼,指不定要多少,她就心疼。
看看抬胳膊抹眼泪,跟着小跑的季荡,季母笑着低低说了声‘好孩子’,再次对温鱼道,“谢谢啊。”
温鱼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,她别开头看了眼推车的几个小伙子,招呼了其中一个,“把外套脱了。”
小伙子先是愣了下,刚听话要照办,只惊鹤胡乱扒了自己的衣裳递给了温鱼,“姐!给你。”
季母这心里头更好奇了,儿子这些兄弟们,其实对旁人的敌意很大。
因为大部分人并没有善待他们,都骂他们小流氓。
温鱼接过衣服,一边往平车前面绑,一边告诉季母,“不能让风吹着,要不然头疼。”
一听这话,其他几个小伙儿赶紧脱衣服,都要往平车上招呼。
大家的心意,只要不碰到伤者,温鱼就没说什么。
季荡小,跟不上。
五六个大小伙儿在后头推着车,拉着平车的季华西主要是掌握方向。
“季荡,你别去了,在家里看家。”
小孩儿同样担心着婶儿,不大情愿,“我能再跑快一点。”
他知道是自己慢的缘故。
反正有这么多的人,季荡上去还能扶着点季母,季华西让人把堂弟放到了平车上。
到温鱼娘家路口的时候,想到葛光辉还得去给她母亲磕头认错,温鱼小跑几步告诉季华西,“我就不去了,你们到了医院,配合医生点。”
人在着急的时候,容易关心则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