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呦!大京媳妇儿回来啦!快,正巧有舀好的。”
一大碗香喷喷的烩菜端到温鱼面前,她赶紧推了回去,“婶子吃,我自己来。”
碗是先前没见过的花色,崭新的。
今早要去温家堡之前,晓得晌午吃饭的人多,温鱼就要往婆母这边拿碗。洛松兰说不用,直接告诉她,“往后家里吃饭的人只会多不会少,我叫四民去买新的。”
算着人,再拿几个就够了,见温鱼还要坚持,洛松兰直接拽着温鱼的手说:“小添瞎讲究的很,最烦旁人用他的东西,听妈的。”
其实哪里是栾纵添龟毛,单纯洛松兰怕温鱼介意罢了。
能有这么一个设身处地为儿媳妇考虑的婆婆,哪有日子过不好的道理?
婶子是个干脆人,“那我可就去吃了,这是在你家,你自己更自在。”
新媳妇儿,过门有阵子了,婶子适当开玩笑。
有些脸皮薄的,根本就不敢往老媳妇跟前站。
温鱼毫不扭捏,拎起大勺刚盛好饭,栾惟京走了进来。
他直奔温鱼,低低问,“吃得惯这个?”
原来计划要煮牛肉下面条,婶子们过来一合计,大冷的天,烩菜吃起来更香更热乎呀!
有人帮手,洛松兰一拍板就开干。
说好的一人一斤牛肉还有,最后挖一勺盖在烩菜上,每人再拿俩热腾腾的馒头,吃起来别提多痛快了!
对于栾惟京的问话,温鱼满脑袋的问号,“我为什么吃不惯?”
本来还想给他的,温鱼一扭头自己吃去了。
她没有看到,栾惟京隐藏在眼底的放肆笑意。
别人不知道,住一个屋子里的栾惟京可是清清楚楚,‘温鱼’不吃烩菜。
难得他动手做过两回,她看到就皱了眉。第一次她借口没胃口,第二次栾惟京非让她说不可,‘她’才说,闻到味道就想吐。
——
这一天给兄弟们过的,比过年还高兴。
吃的好,心情也前所未有的愉悦。
有小嫂子跟着兰婶忙前忙后,弟兄们的劲儿一下子就提了起来。
后晌温鱼骑着栾惟京的洋车,带着洛松兰,后头还跟着栾四民赶骡车。
他们要去采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