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鱼离开一小会儿,不知道话题是怎么扯到孩子身上的。光女人这边说说就算了,谁知道有大嗓门儿的男人喝多了,朝着温鱼喊了一嘴,“嫂子!京哥还没闺女,给京哥再添个丫头!来个儿女双全,凑成一个‘好’!”
“好你奶奶的腿!喝了几两马尿,就找不到家门了?”一指栾三军,洛松兰发话,“去,把他送回家,可别让他吐咱院儿。”
栾四民也不爱听人打趣小嫂子,当即站起来,和他三哥一起把人给弄了出去。
洛松兰这边赶紧对温鱼说,“你还小,咱不急着生,古时候为啥生孩子那么容易死人?就是身子骨还没长好,遭罪了。”
她说的认真,同时不忘旁边的白白,“你也是,自己掂量着点。要我看,这会儿怀不上正好,是你家祖宗保佑你呢!”
这么一听,白白豁然开朗,人都明亮了几分,“我还是头回知道还有这种说法。”
一群人热热闹闹喝了顿酒,十点多才散场。
有两三个家庭困难,很小就跟着栾惟京出来做事的,等大部分人都走了,留下来帮着洛松兰收拾了碗筷桌凳。
婶子们过来帮忙,就没有空手回的,自然也乐意最后走。
人多力量大,能花钱或者用东西解决的事儿,洛松兰根本就不会小气。
没用多会儿,就归置好了。
洛松兰还嫌温鱼累着了,骑车带她来回,嘱咐栾惟京,“叫鱼鱼好好歇着,你可别喝点酒就不知道东南西北!”
很多人酒品不好,喝醉就各种闹腾,不是要喝水就是要吐,不是这里不满意就是那里不顺眼。
还有喝醉了唱歌、跳舞、拉着人爱说话的呢,各种洋相各种出。
栾惟京拉着小媳妇儿,“我又不是小孩儿,这点酒才哪到哪。”
栾四民和栾三军送人回来,时候不早了,温鱼和栾惟京回了那院儿。
栾纵添已经把小表弟哄睡,听到他爸和小后妈回来,故意不高兴低声提醒他俩,“小点声,栋栋睡着了。”
给他稀罕的,温栋梁的小刺猬都在床腿儿上拴着。
乡里卖的酒种类有限,全是杂牌的,后劲儿大。
温鱼这会儿知道难受了,没吭声,悄悄往小屋走。
反之,栾惟京越来越精神,怕小媳妇儿磕了碰了,一路把小媳妇儿送到床跟前。
“现在就睡?”
明明很正常的一句问话,莫名带着勾子,温鱼紧抿着嘴朝着栾惟京哀怨看了过去。
死男人!
笑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