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家在外的哥仨今早不约而同回到了家,要给老父老母扫房。
高胜英把温观棋给撵走了,让他回家和二儿媳一起干。
见三弟和四弟都在,温观棋就回去了。
温栋梁也在家,有人玩儿,温耀便留了下来。
村子里的老规矩,就是过年儿子要全在家。谁家儿不回家过年,指不定被传出啥离谱的闲话。
这边扫了房,温牧时和温彻兄弟俩去了老院儿。
曾经温彻把自己关在里面两天两夜没吃没喝的地方。
漏雨的屋顶,久没有人住的房子破旧不堪。兄弟俩忙里忙外,拿着提前带回来的帆布、新瓦片,请教了老瓦匠一直忙到天黑。
这往后,万一想留在家里过夜,也是个能容身休息的地方。
等天黑葛秀勤听到婆母这屋的说话声,她才知道俩小叔子没回,假装领着大儿子端着花生米来了东屋。
“我才炒嘞,趁热吃。”
吃席时候用的小餐碟,还不知道她是从谁家席面儿上顺回来的。
估计是西屋最小的餐具了,里头估摸着有十几粒花生米,能盖住底。
她一过来,屋子里的气氛就有些不对劲。
温彻没有搭理她,扭头对温牧时说,“三哥,咱们早点走,爸妈也能早点歇。”
他俩压根儿就没打算今天在家里过夜,老院儿虽然屋顶弄好了,可没有床铺,得慢慢收拾。
说白了就是家里没地方睡。
相较于温彻的明显不待见,温牧时要委婉很多,转头对葛秀勤道:“嫂子吃了没?待会儿我们俩去我那里,明天再过来。”
父母年纪大了,猛地忙起来,身体吃不消,他就打算着把过年的东西给家里备齐了。恰巧温彻也有这样的想法,哥俩不谋而合。
温牧时医院里得值班,温彻厂子里放了年假,俩人就替换着出力。
葛秀勤一听,心里松了口气,嘴上客气,“走啥走?自己家,妈这屋的饭不够,去那屋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