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小老头听着舒坦,当场板着脸认真对老妻道:“给小鱼拿个碗儿过来。”
温鱼哪儿敢叫婆母替自己跑腿儿,当即从位置上起身,拿着自己的小酒盅绕到了栾闰文的身旁,“爸,说好了偷偷给我尝的,他们都看见啦。”
一众人说说笑笑,温鱼品尝自酿酒的同时,拿出了栾援朝他们带回来的景阳春。
白底蓝边的酒盒子,上面是武松打虎的图案。
“哥,知道这是啥酒不?”
栾援朝先和栾惟京扯,栾惟京笑笑没说话,栾援朝顿时知道他哥喝过,转头去跟三弟四弟显摆,“这又叫‘打虎酒’,劲儿大的很。”
栾四民直接喊了温鱼,“大嫂,以前我觉得我二哥最能喝,现在你是这个。”
朝着温鱼竖了个大拇指,栾四民拉上栾三军,“三哥,你说是不是?”
上回盖房子那帮兄弟来家里,温鱼可是一饮而尽,直到散场都面不改色!
某京默不作声,寻思着今天晚上又能套出点话来了。
“你们可别给我胡闹,划你们的拳去。”
洛松兰发了话,栾三军和栾四民没敢再起哄,露出可惜的神情。
小冤种偷摸倒了一点,舌头尖儿舔了口,辣的他眼圈当即就红了。
“添添,咱俩换换。”
安抗美拿着自己的餐具走过来,想和温鱼挨着坐。
栾纵添身体发烫,端着自己的餐具挪开,趁着没人注意,又尝试了两口。
这边安抗美是个性情中人,拽着婆母和温鱼就喝。
到底身为长辈,栾闰文和洛松兰管着他们呢,看喝得差不多就不让他们继续了。
其实不是温鱼酒量好,而是栾三军和栾四民不能喝,才几口就倒了。
栾惟京滑,总有理由不喝酒,他就总能保持清醒。
一顿团圆饭吃过,温鱼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,甚至和安抗美一起收拾了桌子。
洗碗刷锅的活儿,洛松兰哪个媳妇儿也没让沾手,“不管你们出去耍还是回家歇着,都别在这里待着碍事,影响我干活儿。”
小老太一边招呼栾惟京和栾援朝,“大街上不是搭有秋千?带着媳妇儿去打秋千。”
栾纵添,“……奶,小孩儿才打秋千。”
“屁话!”大过年的,小老太忙改口,“话可不兴乱说,你小小年纪咋那么古板?谁说秋千只能小孩儿打?”
揪着老儿子,洛松兰把他往外推,“带着鱼鱼和你迂腐的儿子打秋千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