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白说了:宁在小叔怀里坐,不从大伯门前过。
村子里大人小孩儿都知道的礼节,到她这里为啥不管用?
以至于要对付安抗美,等栾惟京回来的时候,温鱼犹如霜打的茄子,蔫了吧唧的。
窝在小板凳里,下巴搁在小方桌上,战力耗尽,看在老男人的眼里,就显得安静的可爱。
加上温鱼喝了酒,每次都是过了好长时间才酒劲儿上来,这会儿眼神都是迷离的。
小媳妇儿不吭声,栾惟京走过来抬手自然而然抚摸到了她脑袋上,“不舒服?”
温鱼没应他,脑子里乱七八糟的,也不知道都是些啥。
这感觉,栾惟京熟悉,他去给温鱼冲了蜂蜜水。
不多会儿,温鱼歪着脑袋对栾惟京说:“坏了,我是不是给少了?他们都是大人了。”
栾惟京问她说啥,温鱼就讲了栾三军和栾四民带着仨孩子过来的事。
又拿了个碗,用小勺把冲好的蜂蜜水舀过去点,更容易凉一些,栾惟京轻轻捏了下小媳妇儿红彤彤的脸颊,“大人都不要压岁钱,你给他们,他们就已经很高兴了。”
想起来母亲让他带着小媳妇儿和儿子去打秋千时的话,栾惟京忍不住扯起了嘴角。
母亲说:他俩抢不过别人,你去抢。
母亲还说,你脸皮厚。
眼下他要干的,可不就是厚脸皮的事儿嘛。
等小媳妇儿醉到一定程度,他就能把人抱在怀里,好好套话了。
不论结果如何,他都可以接受,他只是想深入了解她。
坐在小方桌旁的温鱼反应了好半天,才嘀咕一声,“那我也是大人啊。”
栾惟京蹲在她旁边,笑着问,“多大?”
温鱼舔了舔嘴皮,翕动两下,皱着眉头对栾惟京道:“你不知道?”
老男人摇头,仍旧保持着足够令小媳妇儿信任的姿态,“我想听你自己说。”
温鱼撇他两眼,启口开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