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华西‘嗯’了声,小冤种绞尽脑汁想了一个理由,“前头有个酒鬼喝多了闹事呢,你俩……最好换个路走。”
他不自然的神色,顿时让季华西提高了警惕,“几个人?”
小冤种没敢仔细看,他就觉得闪过来一个人影,“可能,可能是一个。”
季华西和俩弟兄互看一眼,沉着声道:“离醉鬼远一些,该干啥还干啥。”
等只惊鹤和同伴走到刚才栾纵添遇上金旺的位置时,蒋五星已经把金旺扶回了家。
“疼死我了!牙都给老子踹掉了!姐,打死这小子!我看他就是故意的!”
瘫在床上,金旺突然撑起来,指着蒋五星朝着端水进来的蒋母叫嚷。
“打死,打死算了!我看打死了,你再惹事躺在床上起不来,谁给你端屎端尿。”
亲弟弟有百般的不是,蒋母都能给他找理由。这会儿蒋五星正弯腰去端盆,倒金旺刚擦了嘴的血水。蒋母顺着弟弟的话,抬手就给了他后背几巴掌。
蒋传宗刚吃饱喝足,一只脚踩在椅面上剔牙呢。
倒了水,蒋五星进来屋拿蜡笔和画画本。
漱口又看到血丝的金旺端着手里的碗,对着进门的蒋五星用力砸了过去!
碗有豁口,砸在蒋五星的头上擦过皮肤,血珠子当即就冒了出来。
而蒋母还在操心家里的碗,对着亲弟弟不痛不痒锤了两拳,“你这个败家的玩样儿!家里没剩几个碗,打碎了我哪里找去?!”
蒋传宗坐在那里看戏,打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。
蒋五星跟感觉不到疼似的,拿起被掰过的蜡笔和画画本子,走了出去。
背后传出金旺的骂骂咧咧。
“死小子!敢说出去,老子弄死你!”
蒋五星能那么快找到他,金旺都怀疑是蒋五星叫骑小洋车的家伙踹的他。
——
季华西平衡感好,加上温鱼这辆洋车小,容易操控,栾纵添稍微给他一讲骑车的要领,骑两圈儿,季华西就掌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