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季华西跑过来的只惊鹤看到蒋五星从里头出来,意外了下。
他和蒋五星同龄,听说过不少他被蒋家人虐待的事情。他脸熟蒋五星,蒋五星却好像不认识他。
只惊鹤也说不上怎么回事,他就是觉得,蒋五星哪怕被蒋家人欺负,也有股子……叫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清高感觉。
倒不是蒋五星自命不凡啥的,而是只惊鹤觉得哪怕蒋五星狼狈,以前穿的比他还破烂,可他就有那个……他也说不好,就是感觉和他们不一样,不像村儿里的土包子。
“你不念书?”
栾纵添破天荒找了正瞅着蒋五星看的只惊鹤。
旁边哥们儿推了他一下,只惊鹤才反应过来,栾纵添是在跟他说话。
“问我?”
他不可置信指了指自己。
小冤种眉头轻蹙,只惊鹤忙笑着说:“我,我就不是念书的料子,现在这样挺好的,反正……反正上了学出来,也是要挣钱。”
在只惊鹤看来,他跟着华西哥就是走了狗屎运!都能不偷不抢月月拿钱啦!
只要听华西哥的,看鱼姐叫干啥就行。
慌忙看看眼前的蒋五星,只惊鹤又赶紧摆手,“不是,我的意思是——叫我念书,都念到狗肚子里了,我——我学了也是浪费……”
上了学和不上学出来挣的钱肯定是不一样的,只惊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小冤种听他爸和小后妈说了,村子里真的没有钱,愿意让孩子念书的,可以像蒋五星一样,接受他们的资助,等他们有闲钱了,再还就行。
瞧着只惊鹤跟他们一样大,小冤种才提了一嘴,“你随便,反正跟我又没关系。”
说着,小冤种就回了家。
屋里面,温鱼正在给季华西拿酸梅汁,“我家除了我和婴儿床里那个,都是优秀劳动力,不用你帮忙,你赶紧给你那些兄弟们招呼就成。”
季华西想着也是,栾惟京自己手里就有那么多人呢。
不过,不一样的是,他们都拖家带口的,不像他,身边很多人都是没依没靠的孤儿。
“那行吧,要是需要人,你叫人去厂子里说一声。”
温鱼正提着酒瓶子叫季华西拿,进来的小冤种不乐意道:“你这一瓶怕是不够。”
温鱼不解,跟着进来的蒋五星说,“外面还有十好几号人呢。”
看眼啥也不说的季华西,温鱼小跑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