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子恒想说‘不要’的话卡在嗓子里,他早已经精疲力尽。
今儿个他娘能跳茅,明儿个就能趁他不注意想别的法子。
姚子恒甚至恶毒地想,你趁着我不在家,随便怎么折腾,可你为啥要当着我的面?
她给了他生命,他就罪该万死吗?
为啥要这么折磨他?他到底做错了什么?
“白白,别说……”
他低声哀求,却没有人能听见他有气无力的话。
强扯出一个笑脸,白白朝着众人道:“我和姚子恒生不出儿子,我婆婆一心想要孙子,已经找了人。”
离婚本来对名声就不好,白白可不背黑锅,已经没有什么能支撑她继续忍气吞声了。
“打今儿起,我们俩就算离了!”
白白跟人说他们离了,姚子恒都没多大感觉,听见她口中叫出‘姚子恒’三个字,姚子恒这才意识到,真的完了,他和白白真的做不成夫妻了。
——恒哥,咱们一定会白头到老!
——恒哥,我会好好孝敬娘,对你好的!
——恒哥,咱俩加把劲儿,争取早点给娘抱孙子!
——恒哥……恒哥……
从今往后,姚子恒再也听不得任何人叫他‘恒哥’了。
好事者知道温鱼和白白关系好,着急忙慌跑去告诉温鱼,白白家发生了啥事。
不出半个小时,街头巷尾就传遍了姚子恒他母亲跳茅坑的事。
连带着白白和姚子恒离婚这事儿,也闹得人尽皆知。
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,众说纷纭。
“这老百姓讲究的就是个养儿防老,儿子都生不出来,人家找人生有啥毛病?”
“简直就是欺负人!媳妇儿好好的,听说都去医院检查过,都没毛病,迟早的事,她老婆子急啥?”
“啥?在白家跳的茅?她可真歹毒啊!”
“好好的小夫妻,往后不得成仇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