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着未来丈母娘的面儿,他又不好做的太过分,就低低提醒对方,“叔,今天不下地啊?”
还是个耳背的,“啥?换季呀!”
几双眼睛齐齐看过来,罗吃水自闭了。
“小伙子,你咋不吭声儿啦?”
他自己耳朵不好使,就认为旁人的耳朵都不好使,出口的声音都得叫人捂住耳朵听。
见白白妈看过来,罗吃水低头吃饼,今天是新口味的葱油烧饼,挺好吃。
收音机里播放着这个年代独特的播音员腔调,大家听得津津有味。
看稀罕的人越来越多,过来过去的人都要多瞧两眼。
这两天他都在,起先因为他脸上没个笑不敢上前的人因为人多,也聚了过来。
罗吃水想尽自己的一份力,但是他又有点不好意思,板着个脸,看上去就有点不好惹。
眼看着不远处有俩姑娘想来又不敢来,白白妈朝着罗吃水道:“吃水,还没吃好?”
白白妈是个过来人,她又怎么会丁点看不出罗吃水的心思?
这家伙可不是啥乐于助人的性子,一天两天是心血来潮,可是一连三天带着新玩样儿过来,没鬼才怪!
罗吃水险些被噎住,“还行,能……再吃俩。”
他看着白白妈的眼色,试图从她脸上瞧出点她这话里啥意思。
“你先把它关了。”
白白妈笑着指着他洋车上的收音机,罗吃水照办,白白妈又道:“好孩子,你都给我们家捧场好几天啦!往后不用天天来,忙你的事去。”
闺女刚离,就有人贴上来,好说不好听。
再者,不是白白妈贬低自己闺女,而是在她根深蒂固的思想里,闺女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,人家罗吃水不管咋说,是个没娶过媳妇的。
罗吃水有点心慌,“我这几天不忙,事儿都干完了!”
白白妈只好下巴抬了抬不远处的俩姑娘,“你再不走,胆儿不大的姑娘都不敢往这边走啦!”
罗吃水这才意识到,自己影响到了白家的生意。
这收音机似乎没带来啥客人,还有光蹭听不花钱不爱干净的老爷们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