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叫啥?这叫想让牛干活儿,就得叫牛吃草。”
铛啷啷打着铃铛,白二哥笑着回头道。
白爸黑脸道:“扯啥胡话?少放屁!”
白二哥,“我的意思是,我也想吃草呀!就是没人喂……”
“你吃的草金贵,喂不起。”
说说笑笑工夫,半道儿遇见熟人,白二哥就充当了那个大喇叭。不多会儿,田间地头的人就都知道温鱼给白家闺女发了新洋车的事。
村南头
庄家老汉回家,喊了老妻。
“秋分在家啥也不干,叫她去大京媳妇儿的厂子里试试。咱不说挣回来个洋车,好歹有钱拿。”
老妻当即火冒三丈,就要拿笤帚打人,“说啥疯话?我这边正想给她挑个好婆家,你来捣啥乱!”
家里条件差,但是只要自己家里人出去不说,谁知道他们日子过的难?
“我可告诉你,少打我大孙女的主意!搁以前,那都是丫鬟命的人才去别人家做事!”
好不容易等庄秋分长大,把知书达理、识文断字,勤俭持家的好名声给传出去了,还怕找不上好人家?
她可是按照古代大户人家的当家主母培养的!这个节骨眼儿去给人干活儿,不得被人给小瞧了?
庄家老汉屁都不敢放一个,去大门口抽小烟袋了。
刚才她爷和奶吵嘴,庄秋分听见了。
在这个家里,她奶做主,她不在乎爷的想法。当庄老太横眉冷眼进屋时,庄秋分急忙给她倒水,“奶,润润嗓子。”
瞪不成器的孙女一眼,在自己家,庄老太也不装,“罗吃水那里咋样?有门儿没有?”
庄秋分正使劲儿呢,“村子里有风言风语,说他心里有人了,我这两天还没顾得上呢。”
一个有过男人的离婚女,跟她个黄花大闺女有啥可比的?
还叫她爷从地里回家,让她去上班?开什么玩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