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冤种,“……”
用四摞砖头架起来一个木板,简易桌就成了。
上面铺着废旧报纸,温仁章坐在旁边,拿着老式双面刀片,按照温遇青教的,分毫不差,把脆弱的幼苗在一定位置斜开个口子,然后一一整齐摆放。
温彻在最东边,负责把成百上千的幼苗搬出来,拿给温仁章。
蹲太久,腿都麻了。
为了不叫外甥看轻,温彻咬着牙忍耐,也不歇半下。
小冤种可怜温彻人缘儿差,都没有人给他帮手,好心过去替他搬运。
一趟又一趟。
温遇青就在温仁章旁边,做最关键性的步骤。
他手上还有一个比竹篾子稍微厚一点硬实些的工具,尖儿非常锋利,可以给另一种幼苗切口。
把两个小苗苗卡在一起,轻轻用小夹子固定,装进黑色的育苗杯里,用土重新种上,然后由三个孩子依次小心翼翼送到葛秀勤那边。
温鱼呢,则是在整理小夹子。
因为构造缘故,在包里放的时候,特别容易纠缠在一起,用起来很不方便。
温鱼就把小夹子们一个一个摆开,温遇青随手就能拿起来直接用。有些上下不对称,温鱼还得再组装一下。
看往育苗杯里装的土快不够了,小冤种就去外头挑。
蒋五星从亓关仓那里学画画回来,也跑了过来。
温鱼正站起来活动腿脚,听见外头有人喊。
“温家大哥!”
“温遇青??”
似乎……有点耳熟。
小冤种距离门口最近,“好像有人在喊大舅!”
温遇青竖起耳朵听了会儿,“没有啊。”
“我刚才也听见了。”
为了保温,门设计的特别小,人进来都得弯着腰。而且天冷还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用厚实的绵门帘挡着风。
无意中起到了降噪的作用。
外头,一男一女商量着道:“叫温鱼吧,说是在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