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是单纯不想叫姚子恒出事。”
罗吃水听出来了,“我把他给打了,和你没啥关系,他传我闲话,我才打的他。”
免得叫她担心,罗吃水又说:“打罢这一回,他传我闲话这事就算了。”
白白懊恼万分,不自觉羞愧脸红,想到了姚子恒情急之下对她嚷嚷过那些关于罗吃水的话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罗吃水冷笑,“又不是你传的,回吧。”
白白站着没动,因为自己的鲁莽和自以为是。
罗吃水却误以为她仍旧不放心,“呵,我没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毛病,往后碰见我劳烦你离我远点。”
说罢,罗吃水扭头回了屋。
白白在外头低低咕哝‘对不起’。
没听见她离开的脚步声,罗吃水好气又好笑,故意摆出无赖的样,折了回去,“咋?不想走?我可不是啥好人,再不走,我可把你拽屋里。”
叫人看见,天都要黑了,好说不好听。
白白又丢下一句‘对不起’,朝着罗吃水满怀歉意深深鞠了个躬,离开了罗吃水家。
她没有办法去替罗吃水证明清白,不知道该跟谁解释!又该找谁要说法。
这一刻,她怨姚子恒的口不择言!
村儿里人当着她的面一套,背地里又是一套,她都不知道谁说了谁没说。
往家里正走着,距离她家没有几步路的姚子恒家门口,出来倒恶水的逃荒女引起了白白的注意。
除非她低着头走路,否则她很难看不见视线范围内的人。
对方的肚子已经显怀,算算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四个月大了。
应该是没有准备合适的衣裳,肚皮有点紧,看上去很明显。
提着半桶恶水,倒在门口的老杨树根儿,逃荒女抬头便看见了白白。
她拿人钱财,给人生子,只为两百块钱。
姚子恒他娘闹得多过分,她多少听说了点,还有人特意跑到她面前说难听话,提到过白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