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路不看的人是你,你咋还埋怨我们?”
听他这话,年轻人们齐齐朝着小冤种和小老头小老太看了过来。
小冤种已经有点不爽了,他没想惹事,但是对方不讲理,还很嫌弃拍了拍刚才和爷碰到的地方。
搞得好像他们很脏一样,明明他们很干净,只不过爷艰苦朴素惯了,衣裳洗的发旧,没了最开始光鲜的颜色。
被人围观,好面子的年轻人上前一步,“原来是一家人啊?!”
再一看,这爷俩儿鼻子有点一样挺,少年眉毛跟旁边的小老太一样,年轻人冷笑着对旁边的人道:“瞧见了没?又是几个井底之蛙!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帽!”
眼瞅着小冤种身上那件他家都舍不得给他买的棉服,年轻人不怀好意道:“出门在外少惹事,不是城里人,就别装。”
说罢,他就要走。
还高扬着下巴,自以为很牛逼,显摆了一把。
他都看见了,小老头和小老太穿的鞋都是自己做那种烂棉鞋,衣裳也是他爷爷奶奶那个年代的料质衣,根本就不是有钱人。
家里一个宝贝孙子,肯定啥好的都想给他,打肿脸充胖子。
没把脚步迈出来,年轻人的肩膀再一次被抓了。
小冤种尽量不发脾气,“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?”
他自己无所谓,可是他是带着爷奶出来的,不能叫他俩受气。
“哈?你一个农村人,还想让我和你讲礼貌?”
旁边有他的同伴站出来,满眼的鄙夷,“国家养你们,就是让你们给我们种粮食的,别太拿自己当回事,还跟我们相提并论?”
这下,不止小冤种,小老太都听不下去了,“小同志,话可不能乱说,你这是思想觉悟有问题,家里长辈没有教过你?”
仗着人多,有位姑娘站了出来,“怎么说话呢?咋还不爱听呢?低人一等就要认,没啥好丢人的,丢人的是你们在这里狡辩的样子。”
“就是,我们可都是工人家庭!标语上可是写了——工人同志建设国家。”
“你们干啥了?不就是种点地?”
“哼!泥腿子。”有人看了眼栾闰文,“土老鳖,还不是要种粮食给我们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