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头,明显冷清了很多,温鱼吃着已经切开凉好的油馍,看了眼装栾粮临小东八西的包,“他们啥也没带呀!”
很难想象,少爷们是怎么将就的。
等会儿!温鱼扫到了书包,“这还没放假呢!俩大的还得去上课呀!”
都这会儿了,还不回来?
栾惟京,“别管。”
温鱼以为老男人的意思是——到了点儿,就该自己回来了。
谁知道吃了饭,老男人碗都没有刷,催着小媳妇儿出了门。
眼睁睁看着老男人把门锁上,温鱼心道,他可真黑呀!
不过不知道为啥,有点小兴奋。
孩子有问题,就得教育。否则往后再去纠正就晚了!
“要不要把书包给他俩拿出来啊?”
小后妈还是稍微有那么一丢丢于心不忍的,“咱就给他俩搁门口。”
栾惟京,“妈那院儿有钥匙。”
离家出走这么能耐的事儿,怎么能不叫家里人都知道知道呢?
老男人亲小媳妇儿一口,“我晌午不回来吃饭,不想做了去妈那院儿。”
任凭哪个当媳妇儿的听见这话不高兴?
温鱼心里头甜丝丝的,嘴上却没那么厚的脸皮,“你这话可少说,我去妈那院儿也没坐着等吃。”
栾惟京当然知道了,他就是想着俩大的上学,她从厂子里回来后就一个人在家,“老家具老物件儿的事我已经叫人去办了,医院那边得收个尾,修路的事,我也安排了,你别着急。”
老男人发现,小媳妇儿自己也在折腾。
“我急啥?我不急呀!”
两口子心照不宣,都没有说那么明,趁着街上没啥人,栾惟京勾住温鱼的后脑勺啃了一口,才朝着门口放着的小奔马走去。
“你走前头。”
温鱼骑着小洋车去内衣厂,老男人就开着小奔马在后头,走上了大路,俩人才分开。
一个往东一个朝西。
小冤种看着紧锁的大门,是咋都想不通,“儿子她都不要了?!”
五星冷静道:“我去奶家拿钥匙。”
洛松兰一听,他俩,不是,捎带上一个栾粮临。他们仨竟然昨个儿夜里在罗吃水家里,小老太就想笑,“下学了赶紧跟你爸和鱼鱼认个错,要不然你爸今儿个还叫你们进不了门。”
先叫俩大孙去上学再说,钥匙给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