栾闰文和小冤种的感觉一样——闹腾。
躲外头清净去了,只觉得耳朵里吵吵的慌。
晚点胡同里的街坊四邻还要过来,小老太直接对白白道:“闺女,把这个先拿走,家听去,你们年轻人跳这个,我们老家伙看电视。”
栾惟京早就把那院儿的洗衣机和这院儿没有的录音机都补上了,跟温家堡的洗衣机啥的一块儿买的。
白白正有此意,“婶儿,刚好我想叫我二哥跟我爸妈他们也听听,那我就借一夜黑儿,明个儿给您送回来。”
成日里神出鬼没的布谷鸟彻底不见了踪影,来年麦收,才会再出现。
老百姓们常说,它嘴里念叨着的是‘割麦种谷’,就是提醒大家该农忙了。
温家老二温观棋在八月底的时候,把温耀送了过来。
“小妹,妹夫要是啥时候不在家过夜,你就跟我说,我来跟你作伴儿。”
她也想留在妹妹家,她也想跟添添他们一起躺凉席!
只可惜栾惟京在,她没那个胆子。
儿子送过来就算了,媳妇儿,温观棋是真的不好意思再往妹妹家撇,“耀耀还有个航海模型的手工作业,回头你多说说他,叫他给做了。”
“二舅,你别管我,我保准叫耀耀完成。”
小冤种倒是接话接的快,一手抱着想下地的栾粮临小朋友,一边对他二舅保证。
“这个是足球,踢的时候小心点,别崴了摔了。”
麦场地把麦秸秆子都处理之后,面积很大,温观棋带了足球过来,放孩子们耍的。
温振中接过足球就跑了出去,温栋梁牵着他的小刺猬和他三哥温耀也往外跑。
五星跟在后头,不让他们捣乱的同时,负责照看,也不让年龄大的孩子欺负他们。
小冤种紧跟着,把想学走路的弟弟搁到了地上。一个暑假又长高两公分的大高个弯着腰,他也不嫌累。
温鱼准备有围巾,婆母说孩子学走路,都是随便找个啥勒住腋下,叫孩子自己在前头走,大人不用弯腰,只管在后头拽好就行。
快跌的时候提一下,就纠正过来了。
小冤种偏不,他说那样热,弟弟勒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