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栋梁还想等添添表哥,可是前头还有他大哥和三哥,他就默默出来找了姑姑,“我也擦。”
小家伙光穿个大裤衩就出来了,小身板儿白白的,可可爱爱,“好呀好呀!姑姑给擦。”
软乎乎的幼崽,不能要求太严格。
里头小冤种粗暴给温振中洗着头发,“你得抓,要不然就相当于白洗。”
就图一个快。
“好了,自己冲。”
温耀上前,轮到他了,“哥哥,我口渴。”
他姑父还没有给他水,嘴都干了。
“等会儿出去你自己倒。”
一边给弟弟洗头发,“捂住耳朵,闭眼。”
都洗了个热水澡,喝了红糖姜汤,又玩儿了会儿,头发差不多干透,才叫他们去睡。
第二天,才五点多一点,刚有点亮光,老男人就起来了。
把自己和小媳妇儿的衣裳洗出来,然后就是床单、毛巾被。
小冤种睡醒,瞧见院儿里晾的东西,他还纳闷儿呢,“鱼姐,你俩屋里漏雨?”
要不然,咋给洗了?
温鱼差一点被呛到,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,“下雨了,屋里潮气重,洗洗盖了不难受。”
“是吗?”
小冤种还问五星呢,“你屋潮不潮?”
五星,“……我先不洗,没那么多绳子晾晒。”
从房顶拿下来那些铁定是要洗的,就连凉席今儿个都得好好刷刷,晒透才能继续用。
“说的也是。”招呼上几个小的,小冤种领着干活儿去了。
温鱼把头都要埋在碗里了,老男人云淡风轻,还故意问她,“发烧了?咋脸那么红?”
往厨房里送碗的五星,“……”
他是走远了,不是聋。
——
栾四民又领着去卖了一次鱼,五星的钱攒够,和亓老师去参加画画比赛回来的时候,买了照相机。
小冤种好一通拍,五星事先买了两卷胶卷儿,都险些不够用。
自己家拍了个遍,奶家姥家谁都不落下。拍了人,他还拍大舅的大棚,二舅和二妗的小洋车,三舅跟朋友合伙儿尚未完工的医院,还有四舅偶尔住的老房子。
栋栋的小刺猬必须有,耀表弟拉小提琴的表演时刻也得记录下来!
冰箱里刚买回来的雪糕,他也拍。
四叔吃西瓜,小婶儿擦嘴的模样,他都不忘抓拍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