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子恒抱着干嚎的娃,“妈,你去睡吧,我哄哄他。”
其实母子俩心知肚明,孩子就是饿了,但是……才百天的奶娃娃,他实在吃不了旁的呀!
塑料袋子已经抖不出来一星半点,姚子恒甚至都用水过了一遍。
桶装那种?他都不敢想,太贵。
孩子嗷嗷哭的时候,姚母还躺在床上病着,不知道她是真难受还是假看不见。
姚子恒已经早就绝望透顶,不奢望啥,“妈,别管了,他再哭一会儿就不哭了。”
哭累,就能睡着。
有时候,姚子恒真想抬手——捂死这个孩子。
但是怎么办呢?他狠不下那个心。
姚母咬着牙,没耐着。
她能咋?她是手里抓有钱,但那是她养老的!坚决不能动。
她和儿子的关系因为白白已经有了裂痕,万一往后恒儿不孝顺,她还有钱傍身。恒儿在外头做事,手里多少要有点,不会一分不留。
再说了,喝着水呢,她也熬了小米清,饿不死。
孩子就是哭大的,没啥。
当着姚子恒的面儿,她总不能啥都说出来,怕儿子撂挑子不干。
“恒儿,不是妈非要对白白有意见,你俩分开的时候,她不该拿走那些钱……”
姚子恒也不反驳,他可能是麻木了吧,“妈,你去上房屋吧。”
他也不知道自己啥时候会崩溃爆发,他只知道,生活了无生趣。
再说白白的不是,只会让姚子恒反感,姚母抹着眼泪,咬了咬牙,“妈箱子里还有个银镯子,你明儿个拿去换钱,给希望买奶粉喝。再喝俩月,就能吃点疙瘩汤啥的了。”
姚希望,姚子恒儿子的名字,孩子奶奶给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