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恒儿你别吓我,我也是为了你好。要不是为了这个家,为了希望,我也不能舍了这个老脸去找白白~”
手帕都顾不上用了,她有点真的被吓到了,“恒儿,你别这样,妈害怕。”
姚子恒眼角往下流着泪,脸上却在笑着,“妈,你是不是嫌白家轻易放过我,不太甘心啊?”
他这里又是哭又是笑的,姚母跟着抹泪,“我说的难道有错吗?他们家闺女现在也没找个婆家!人家不就是嫌她不会生?咱现在有希望,你俩还跟以前一样,咋不行!”
姚子恒已经早就崩溃了,“妈,迟早你得把我逼疯。”
他不知道这一天天的,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活着,到底是为了什么。
又是一股眼泪从眼角流下,姚子恒笑对着他母亲,“妈,你要是真能说通,叫白白回来,也行。”
反正都已经这样了,万一白白真的不能当母亲,他要她。
姚子恒他娘一听这话,立马有了干劲儿,“是吧?我就说,她一个下不了蛋的鸡……”
意识到儿子不爱听这话,姚母改口道:“过日子就是这样,难免有磕磕绊绊。能有多大仇多大怨?咱那是帮她。”
姚家母子在幻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时,白白骑着小洋车奔了厂子里。
她迫使着自己不去想不去回忆刚才发生的事,偏偏每一个细节都拼命往她脑子里挤。
“想啥呢?”
徐大妞老远就看见她在发呆,后头跟着只惊鹤,“快回神啦!”
白白的脸被闹了个红白交替,压根儿就没听到她说了啥,“你来就来,咋还带帮手?”
只惊鹤平时可是只听季华西指派,难得有这么听话的时候。
温鱼通常都是前晌来厂里,徐大妞压低了声音道:“我先跟你商量商量,你听听咋样,回头再跟老板说。”
白白比他们谁在温鱼跟前说话都有分量,大家伙儿有啥事都先跟她说。
基本上,白白也能把把关,小事儿她就能当家做主。
“这小子见修机器的师傅弄了两回机器,竟然还给学到了!我就寻思着,要不咱往后别花那么老些钱找外头的人来修理机器,干脆叫他去学吧!”
正巧库房里有堆积的废旧缝纫机,白白叫只惊鹤和徐大妞一起去了库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