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电视又不一样,也和录音机不同,里头没有磁带,就能扭着一个小圆疙瘩听各种声响。
“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——下回分解。”
单田芳极具特色,抑扬顿挫的嗓音从收音机里头传出来,小冤种立马乐开,“爷!就是这个,这个人说过好些呢!什么《白眉大侠》、《封神演义》,还有《隋唐演义》、《三侠五义》,都能听。”
他不认生,听见老师们讨论之后,他就上前打听了。人家难得见个小孩儿对评书感兴趣,自然如数家珍知全部说给了他。
没有被用过度的脑子就是好使,小冤种还没说够,“爷,还有个刘兰芳的《岳飞传》,鞍山人民广播电视台放的,白话跟文言、韵文巧妙结合,叫人听得揪心又能学东西。”
用那语文老师的话来说叫啥来着,“哦,对,既有诗词歌赋的说表,还有现代词汇的评点,反正就是好。”
光冲着孙子乐意在这上头花大功夫,栾闰文就高兴,“好好,明儿个爷就听。”
拿着另一个,小冤种准备走人,“爷,要是信号不好,就把这个抽出来。”
一根卡在收音机上头的天线,能伸缩,“爷,这样,啥时候听清了,啥时候不再动。”
栾闰文晓得他还要去温家堡,“知道知道,你快去忙吧。”
小老太跟着学话,“是,咱家添添现在能给咱置物件儿了!比大人都忙,快忙去。”
仰着脖子,小冤种还挺骄傲,“奶,你也听。”
等小冤种从温家堡回来,已经天儿都擦黑了。
家里知道他弄啥去了,到了吃晚饭的点儿,没见他回来,就没等。
温鱼叫五星先去冲澡了,这会儿温度已经降下来,洗去身上的黏腻正合适。
栾粮临小朋友闲不住,拽着温鱼非要往大路上走。
好像知道哥哥没在家,非要去接。
“走到这儿就行了,我怕黑。”
远了就没灯光了,温鱼低头告诉栾粮临。
小家伙仰头看着妈妈,好像听懂了,又好像没咋听懂,身体歪的都要贴地了,死活非要往外走。
温鱼原地蹲下,“等会儿,我要松手了,你悠着点。”
栾粮临,“???”
啥意思?仗着他哥不在,欺负他呗!
温鱼好声好气,“我怕黑,既然你那么想去,那你就自己去,你可是男子汉。”
小男子汉栾粮临,“(⊙_⊙)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