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张罗着,小冤种监督,养老活动中心正式开始运行。
就大胆按照温鱼想的,舅太爷当上了本村年龄最大的管理层。
有帮手,不过大部分时候还是利用舅太爷的生活经验,来安置更多的老人。
体现出新的价值,舅太爷有了精气神儿,瞧着破天荒还比之前年轻了些!腿脚都麻利不少。
白白和罗吃水的婚期,定在二月初二,跟栾四民两口子结婚的日子一样。
洛松兰喊上祝译娘,再拉着胡同里的莲花嫂子、对门的婶子、三兄弟娘,成日里的往村东头白白家跑。
白白妈头前光喜极而泣都弄了好几回,慢慢疏通郁结了,笑得那叫一个开怀。
现在是她心里清楚,她闺女肚子里有了,早几个月,天知道她哭湿了多少枕巾。
也算是苦尽甘来,彻底打消了不好的念头。
“哎呦~还是把顶针儿给忘了,我回家拿去!”
莲花嫂子捏着缝被子的大头针,放好赶紧穿鞋子往外快步走。
从里到外都是认真洗过的,就怕给人家新被子弄脏。
“我去门口借一个去!”
白白妈提着暖壶给大家伙儿倒着水,赶紧喊。
莲花嫂子脚步快,人都要走到影壁墙了,“旁人家的我用不惯!你别管了,我到家扭头就回来。”
给人办事,就得给人办漂漂亮亮!顺手了才出活儿。
村儿里谁家办事儿,都是互帮互助的,尤其做新被子的时候。
温鱼也是在栾四民结婚的时候,见识了一个崭新的被子是怎么做成的。
当下没有现成的被罩四件套,有缝纫机了,可大件儿的还是得靠人手工完成。
地上铺开干干净净的大塑料布,先把被面放下头,再把新打的棉花几个人合力盖上,拉展和匀称了,再把被里压上,最后几个大娘婶子分别负责一部分,掖被面叠被里,就开始忙活了。
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完的事儿,所以大家都脱了鞋在塑料布上干活。
加上冬天的被子厚,弄到中间,特别不好弄。
温鱼没有见过‘引被’,也是来到这里,才知道被罩是可以不乱跑的!
在没有机器的时代,每一针每一线都要靠手艺好的长辈们用心做出来。
这会儿的被子还没夸张到那么大,但是也至少引三条,不算四周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