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冰天雪地的,可别把人冻坏了。
要不是老夫人早有吩咐,但凡有姑娘家上门,连回禀都不必直接将人赶走为好,他必是要叫她们到门房处避避雪的。
怪就只能怪二公子平日沾花惹草太多……
他每隔大半个时辰看一眼,那两人似雕塑一样坐着不动。
看这架势,势必要苦等大公子回府了。
门房处除了个炭盆,也没什么暖手炉之类的好东西,他便拿两个酒瓶装了热水送出去。
“二位姑娘,天寒地冻的,你们就先回去吧。若是方便,您二位留个名姓,大公子回来后我必向他回禀。”
慕念白起身接过他的酒瓶,行礼致谢,但见清允并没有松口的意思,只好道:“多谢这位大哥,我们再等等也无妨。”
劝不动人,门房只好叹着气作罢。
这一刻,酒瓶装着的热水,算是这冷冬里难得的温暖了。
这一等,直等到下午,慕念白已经饥肠辘辘,宋清允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儿去。
积雪已有三寸厚,可大雪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。
早知这样,她一定带两个干饼出门。
身后忽然响起“呼哧呼哧”的马鼻声,慕念白欣喜地站起身,起得太猛就只觉得头晕目眩。
待站稳身子,眼前正停着一辆马车。
宋清允向前几步,“噗通”一声跪地,慕念白便也跟她一起跪了下去。
“求沈大人饶我宋家一命,只要您高抬贵手,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。”
车内毫无动静,车外宋清允哭腔依旧。
“我父亲绝不会通敌叛国的。”
“上次的错是我一人铸成,与我父兄无关,还请沈大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。”
……
车帘掀开,下来一位石青色织金四爪螭龙团领袍的贵人。
他一把将人拽起,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