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蹩脚。”晏之初无奈地挑了挑眉,觉得她这谎话编得漏洞百出,光是崴脚这一项,只要请个医官就会露馅。
眼见晏小殿下已经快到正门口,慕念白阻挠不成,只好把心一横:行吧,看你能编出什么更好的话。
为着早上晏小殿下派人上门的事,慕汝旬特地告了假。
听着门外动静,他立即带领一家人出来叩见。
晏之初见了慕大人的面儿就是一通夸赞,说今年的京马个个膘肥体壮,又说太仆寺近年越来越得朝廷器重,全赖太仆寺上下一心,人人忠职。
两人互相吹捧一番后,晏之初才道:“昨日傍晚,在街边偶遇一个小儿,他与父母亲走散哭得厉害,多亏慕姑娘心善愿意照看他。”
慕念白听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,惊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!
哪儿来的小孩?哪儿来的她照看他?
“我看天色太晚,就先收留了小孩儿,想着今日将人带到官府去,再由官府帮忙找到他的父母。只是昨夜劳烦慕姑娘在府上照顾了一夜,害得慕大人慕夫人担忧。”
慕汝旬立即道:“这是积德行善的大好事,任谁碰上都不会袖手旁观,还要多谢晏小殿下收留小女。”
慕念白不得不感慨:果然姜还是老的辣,父亲眨眼间就能把高帽子戴到晏小殿下头上去。
老实说,晏小殿下编的瞎话,比她编的确实要魔高一丈。
此时他恰好朝她得意一笑,跟会读心似的。
晏之初将事情交待清楚,便告辞离去。
好在父母亲并未对此事有所怀疑,见她安好,便没有过问得太详细。
回到房中,见桌上正摆着三春晓的账本,慕念白却没有翻看的欲望。
唯有此刻独处,她才能静下心想最近发生的事。
今日晏小殿下为什么忽然出现在沈二公子的府里,为什么要跟她解释元英县主的事,又为什么要让她离燕小公爷远一些,她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甚至于回想昨日与他碰面时的场景,都能探寻出心中的一点异样。
所有的异样都归结为一点:他是不是喜欢自己?
可每每这个想法冒出头,她就会不自觉地否认,因为她找不出这喜欢从何而来,无论从身份、阅历、家世还是未来的发展规划,他二人可以说是天差地别,毫无共通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