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新店开张是大事,就是普通朋友也该去捧捧场,更何况是这种关系。
景策劝道:“爷,新店开业不去不好吧……难不成您往后不管她铺子的事了吗?”
“不管。”
晏之初如何不知新店开业于她而言意义非凡,但他心中还别着一口气。
打从一开始在海棠春,他就知道她接近权贵另有目的。
她想攀高枝,他愿意当她的高枝,她想以权谋私,他也心甘情愿被她利用。
可当她手提花灯,亲密站在旁人身边时,他才发现自己满心都是失落。
“上回淮瑾不是说沈家闹翻天了么,明日去绛园。”
“是。”
书桌笔架上孤零零挂着只斑竹笔,当时收礼时有多欣喜,现在就有多讽刺,暗卫说燕煦尧那儿也有一支。
“呵——”
晏之初无奈地笑笑,这姑娘乐此不疲地在他二人中间斡旋,既舍不得燕府的高枝,又想攀他的关系。
他曾经还说她傻,如今看来,她是最最聪慧之人,毕竟有许多相处的时刻,他觉得她处理得浑然天成,完全看不出刻意。
梅园之中的那抹绯色不假,三番两次和燕煦尧相约也是真。
形容负心女人的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。
哦,万花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。
他可真是,对她刮目相看了。
绛园之内,沈淮序盯着晏之初,冷酷的面庞上不留情地闪过一丝嘲笑,“难得见你一副受挫模样,受伤了?”
晏之初一甩衣袖,并不理会他的话,负手往园子里去。
沈淮序紧跟上来,凑热闹的心思显露无疑。
被人盯得不自在,晏之初折下一根枝条指向他,“你自己家中鸡飞狗跳,就别瞎操我的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