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之初曲着两个手指头在她头上敲了一栗,“小小年纪,你懂个什么。”
“我什么都懂啊。”慕念白拿掌根搓脑袋,她手指上还包着两层薄薄的纱布。
事情本就如此,要么是皇上太会生,要么是太子和世子生孩子太早,生孩子嘛,不就男女之间那点儿事,有什么不懂的。
晏之初鬼使神差地凑近她问:“那你倒是说说看,你都懂些什么?”
低沉又略微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他身上的檀香气立即窜进她的鼻腔,高大的身形压过来,莫名令她腿软。
慕念白一回头,视线落在浅浅灯光下他莹润的双唇上,忽然有种想咬上去的冲动。
察觉到自己心中恶作剧的想法,她突地一下就心乱了,只能嘴硬道:“我懂的事情少儿不宜。”
晏之初闷声大笑,今日被皇上否决的坏心情瞬间消散。
被他嘲笑就算了,还被他嘲讽:“原来是纸老虎。”
慕念白心中愤愤:要不要咱俩来个吻技大赛啊,看谁厉害。
但她到底没有这样的胆量,深更半夜的,到时候把人撩上火吃亏的还是自己,犯不着。
似乎是说到这话题上,看完石榴花往回走的路上,两人都沉默不语,慕念白脸颊的滚烫也渐渐降温。
眼看快到东厢房门口,慕念白终于说出了今夜早就准备好的话,“在你府中养伤这么久,如今伤已好得差不多,实在是不该再叨扰了。”
很久么?晏之初觉得日子像是一晃而过。
“你想回家?”
“自然是想的。”
不回家难不成还一直住在这儿么。
“可想好了哪一日回?”
“明日便回。”
晏之初抬头望月,天上只有镰刀似的一弯月,好在夜风还算舒爽,能吹散心中大半低落情绪,“好,我明日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