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发生的事两人心知肚明,也正是燕小公爷亲自把人救走,祝凌云派出去的那些人才善罢甘休。
“她是我的人。”
即便现在不是,以后也一定会是。燕煦尧在心中默然道。
尽管此前祝凌云已经敏锐地察觉出这一点,并亲自叫人去查过,但话从小公爷口中说出,未免好笑了些。
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,小殿下和小公爷竟然折在同一个女人身上。
不过这事,于他而言,有百利而无一害。
甚至称得上天助他也!
所以他乐得言明态度:“这种事我竟浑然不知,差点儿酿成大错!”
祝凌云以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,继续道:“请小公爷放心,往后我会注意分寸,一定助你心愿达成。”
燕煦尧懒得理会他的油腔滑调,此番到祝家的目的已达到,也不多做寒暄便离去了。
祝凌云转头儿去了书房,祝厚忠正等着他。
没有外人在场,父子间自然随性亲近许多。
“你以为小公爷此行是为何事?”祝丞相问儿子。
“那边快动手了,他来无非是敲山震虎,好让我们明白‘君臣’有别。”祝凌云把玩着桌上一只金蟾蜍,“不过他还是心急了些,位置还没坐上去,就迫不及待耍起了威风。”
“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。”祝丞相对儿子的话无可非议,“既然他要这排场,我们就给他这排场。”
说着又从书卷中拿出封密信,“你看看这个。”
信是从湖广寄来的,没有署名,但祝凌云知道是出自谁手。
早几年前,父亲就以“非京官大员应多聆听圣训”为由,建议皇上将三品以上非京官每三五年一次的述职,改为每两年一次。
自此之后,非京官入京,最重要的事不是到皇上跟前述职,而是到丞相府走动。
当然,他们并不会明目张胆地来,“冰敬”“炭敬”容易引起皇上注意,而永正行,恰好提供了一个极佳处所和由头。
大员当然不会涉赌,但他们的亲信,总免不了有几个好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