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委屈,为何之初哥哥还能这样光明正大将她抱走,他们之间不是已经结束了么?
晏之初将人放在车上,让她倚靠在自己肩膀上,又调整了姿势,好让她靠得更舒服些。
不知怎的,他想忽然起了那日在海棠春的场景。
她也是喝多了酒,就这样躺在床上,还指使他去倒水。
幸亏那时候是他在席上,否则若是让旁人钻了空子,后果不堪设想。
今日也是一样,幸亏他来得及时。
不过大约也只有喝醉了,她才能这样老实。
若是清醒的状态,只怕此刻她会变成一只炸了毛的猫,毫不客气对他亮爪。
他指定要被当成负心汉,然后遭受痛骂一场。
细想想,被骂也是应当,他确实对不起她,不然也不会害得她孤身去西北闯荡,还险些丢了性命。
晏之初兀自牵了她的手,喃喃道:“我不会再把你弄丢了。”
……
翌日,慕念白醒来便觉得神清气爽,一夜好眠将她的气血都养好了。
但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,月桐和晚芳两个更是一脸茫然。
她两个不仅什么都记不得,还有宿醉后遗症——头疼。
“小姐,您可太能喝了,喝得我肚子撑得厉害,后头好些菜我都没动筷呢。”月桐埋怨道。
“你小姐我带你去吃好的,反落了不是?”
月桐立即笑嘻嘻地讨好道:“我哪儿是那个意思啊,我是赞小姐您酒量好,点的菜也好。”
能不好么,直接把整本菜单都上了。
放在满京城也难找出第二个这样干的人。
慕念白粗粗算了算,这顿饭怎么也得五千两银子吧。
就该叫那崔相锦狠狠放一回血,方解她心头之恨。
不多时,晚芳揉着脑袋从外头进来,“我方才问过张叔了,他说昨夜是楚王殿下送我们回来的。”
是他?
难不成他又放了个暗卫在她身边?
都分手了,还这么干是不是忒不地道了些,慕念白忍不住在心底咒骂:做这情深的模样给谁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