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宽仁闻言,当即抱拳施礼。
众人又气哼哼地议论一阵,方才骂骂咧咧地走散。
小尛子一家人却是欲哭无泪,一个个呆立当地,脸上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。
对他们来说,这样的打击比地动更甚。
“大先生——”
良久,眄氏方才开口,想对章宽仁说些什么。
“大牛家的,事已至此,什么都别说了。”章宽仁一边叹气一边说道,“你知道,那帮人不是善茬,什么事都干得出来,还是先让章轩出去避避风头吧。”
“大先生,孩子这么小,又能去哪里呢?”眄氏哽咽着说道,“大牛的亡灵还在这里,我要是跟着孩子一起走,到时候连给大牛烧纸钱的人都没有了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章轩自己走,你跟小花留在这里。”章宽仁说道,“你们要是都走了,这个家的根就不存在了。我相信,章轩今后一定会有大出息,你们的根一定能够永续传承下去!”
“可是,大先生,孩子才十四五岁,连吃饭喝水都需要大人照顾,他即便有去处,也无法好好存活,何况他连个去处都没有,难道去沿街乞讨不成?”
说道这里,眄氏几乎泣不成声了。
孩子是娘的心头肉,尽管顽劣,尽管惹人生气,眄氏也情愿小尛子守在身边,一旦别离,并且是没有归宿的别离,眄氏由不得肝肠寸断。
小花也呜呜地哭着,悲伤的泪水打湿了衣襟。
小尛子则木呆呆地站在她们身边,活像一个没有生气的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