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怃微微笑着起身,邀公主去凉亭里一坐。
沐景琅拘谨的跟在萧贺安身后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萧贺安还好,由于家里的财力惊人,每年往国库充盈的钱财更是独占大头,倒也没有那么拘谨。
江梦垂着头沉默的盯着地板,手指不由自主的缠绕在一起,默默往后移了移。
苏惑还是沉默着给下座的二人倒了茶,退到一旁不肯多说话。
"你是怎么发现我的?"陈衿音没有饮茶,抱着手臂好奇的看着祁怃,几不可察的看了身后几人一眼。
祁怃看她没喝,自然也是不能喝的,清了清嗓子:"公主殿下还是异于常人的,那种环境里都可以面不改色,而且,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扮做男子,公主殿下还是做自己才好。"
仿佛意有所指,但陈衿音丝毫不在意,勾唇轻笑,笑容绽放在她脸上也是明媚自信的,她轻轻的眨眼,语气扬着:"我很好奇,你们要怎么抓出凶手。毕竟,这可是死了人。"
"公主殿下尽请放心,保证让您安稳的出席今夜晚宴。"祁怃驴唇不对马嘴的回应,陈衿音也不恼,轻声应了,扭头对着苏惑说:"苏阁主,麻烦帮我准备一间屋子,得要可以换衣服的那种哦。"
苏惑脸都快憋紫了的样子,眉头紧紧的噙着,嗓子不知为何有些哑了:"是,公主殿下。"
等苏惑带着陈衿音走了之后,沐景琅等人才敢讲话,萧贺安走到祁怃身后,担心的说:"这还有三个时辰了,我们可以找到凶手吗?如果找不到公主会不会怪罪于你?"
祁怃摆了摆头,不甚在意,他望着苏惑的背影,有些好奇不解的问道:"苏惑怎么了,这般沉默。"
说到这,沐景琅就不紧绷了,他蹦跳几步来到祁怃身旁,偷偷瞟几眼他们的方向,生怕苏惑听见:"昨日找医师跟府的时候,这位公主殿毛遂自荐第一个就答应来了,然后查她的履历之时,比别人的履历少了些,再加上她负责的病人总是反反复复上吐下泻,苏惑又一夜未睡,那位殿下想让苏惑给她找个房间换衣服,那个老板吐的蛮恶心的,然后苏惑就阴冷的说:"别人怎么不嫌弃,你还要换衣服,我去给你拿一套,你就在这换。"然后公主冷笑一声,不换了,坐回去又开始熬药,那人吐的更厉害了。"
"呦嚯。"祁怃好笑的挑眉,眉眼间染起兴味,幸灾乐祸的看着苏惑的背影,某人,有的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