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凌薄唇冷嗤：“不是我。”

“我要折磨你，我也不会借别人的手。”

“我会亲自做。”

“这件事，我会调查清楚。”

南昭看向他，眼底有些愤恨：“这件事你可以查，那么三年前呢？你从来不相信我。”

“这件事，我也不会相信你。”

费凌愣一下，眉骨一下就阴鹜下来：“所以，你在报复我？”

“你不相信我？”

南昭扭过脸不想看他：“是。”

费凌瞬间嗤笑了一声：“南昭，这才是你的本性吧？”

“前两天讨好，不过就是等有机会了，可以反咬我一口？”

南昭不吭声。

他说对了。

“可是怎么办？我不需要你相信，这件事，不是我做的，就不是我做的。”

“另外，你也别想离开瑞士。”费凌这句话，仿佛一根细针，瞬间让南昭心脏处像被狠狠蛰了一下，胸口剧烈震动和难受起来。

下一秒，她使劲从他怀里挣扎下来。

踩着监狱外的石子路开始往前狂跑，费凌见状，眼底阴色一下涌起来，拔出枪，毫不犹豫对着南昭前面的路开了一枪。

枪声剧烈。

南昭愣了下，脚步停顿了几秒，也就这几秒，让费凌顺利追过来把她按在了监狱的墙壁上，单手掐着她脖子，手背青筋凸起：“南昭，你又要跑？”

“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？”

南昭抬手用指甲抓他的手背，眼睛通红，第一次确实就想这样被他掐死算了：“楠楠醒了，你还不放我？”

“这三年，关我还不够吗？”

“费凌，你从来不相信我，我说过，车祸不是我……可是你宁愿相信安艺纤，也不相信，还有今天的事，我的设计稿，你纵容她撕毁……你知道那是我的心血……我用了好几天才做出来的……就这么被撕了，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？”

“那是我唯一的机会……”唯一堂堂正正用自己的手救家人的机会。

现在，都被费凌折断了。

她真的恨死他了。

“费凌，我恨你，你掐死我吧，我不会挣扎了。”伤太多次，她现在只想求死。

费凌最不喜欢听她说死，手指的力度一下松下，但也不想松开她，那种偏执的，早就深入骨髓的对她只有死了才会解开的占有欲。

让他病态地笑起来：“南昭，那你是怎么对我的？”

“你说，你怎么对我的？我当时对你那么好，掏心掏肺，你呢？你在干什么？”

“你践踏我的心，还找那种垃圾男人羞辱我，你当时那样做的时候，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啊？”

“所以，你让我怎么放下？我放不下，南昭，要死我们一起死。”费凌冷冷又病态地笑完，牢牢抓住她的手腕，将她强行带着去车边：“南昭，你记住，只有我死了，你才能死，或者我们一起死，不然就一辈子给我忏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