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时鸢缓缓自地毯上站起来。
晶莹如玉的娇躯,半遮半掩,欲露不露诱人的很。
她向裴耀走近了一步,如同闻着食物一样的味道,“好恶劣的气息啊。”
是讨厌她的气息。
裴耀又是一怔,好像看到一个妖女在朝他靠近,明明她披了件薄纱,但女人的眼神,笑容,凑近他的姿态,都仿佛一丝不挂,透着一股从骨子里散发的致命引诱。
这样的姿势,他很容易就看到她胸襟前大片雪白的春光。
谢时鸢却在笑着,不像以往那样狰狞,仇恨的笑容。
而是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,好像他成了食物,她想吃了他。
“你这个疯女人,还不赶紧把衣服穿好!这么多人都看着,也不嫌害臊!你有没有一点廉耻心?”
谢时鸢歪了歪头,长发披肩,胴体雪白。
向少年走近了一步,嗓音甜腻,“为什么……要有廉耻心?”
“你你你你你——”裴耀脸色大变,他要把她丢出去,她凑到他跟前像什么话?像勾引嘉述哥一样勾引他吗?
有种很不适的感觉,女人越朝他靠近,那股清幽的香味越来越浓郁。
红唇几乎要咬到他的耳朵,她眉目含情,吃吃媚笑,“什么是…..廉耻心?”
“谢时鸢,我艹,你又装疯卖傻了是吧,别以为我不打女人!”裴耀被熏得头皮发涨,顿时一个激灵,往后急速退远,“赶紧滚!谁准你靠近我了?”
这女人又闹的哪一出?
说话声音轻飘飘的,身上喷了多少香水?跟聊斋里面跑出来的妖精似的。
她死心吧,休想勾引他!休想让他产生怜惜,可怜她,同情她!
她就是一个被嫉恨烧坏了脑子,扭曲恶毒的疯子。
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,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原谅。
少年的眼神杀气腾腾,不知道的还以为谢时鸢是他的杀父仇人。
谢时鸢眨了眨眼,用手指卷玩着耳旁的发丝,“你觉得我疯了?但我真的不知道,什么是廉耻心呀。”
天真无邪的语气。
若不是那妩媚妖冶的眉眼,裴耀差一点就信了她的邪。
这个女人就是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