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重新回到养母的身边,那个女人喂我吃了很多药,她说我做了一场噩梦,梦里没有清河镇,没有买卖,也没有交易,从头至尾,我只是因为不听话,被关进了笼子里,做了一场荒诞的梦。”
“我不相信她的谎言,她就打我,我的头流了很多血,她也不送我去医院,然后我的神智越来越模糊,好似她说的一切都成了真的,我真的做了一场荒诞的梦,梦里没有清河镇,也没有小男孩和小女孩结伴出逃的身影。”
“那都是一场梦啊。”
“不止是他忘了我,我也忘了他。”
裴筱的心一滞,原来真相背后还有这么残忍的一幕。
她何尝不知道,是有人强迫的希望谢时鸢忘记这段往事,不敢想象那些年,她到底经历过什么。
她想说对不起,这几个字苍白又无力。
对不起能改变什么?对不起就能期望原谅吗?
为什么施暴者,永远都把原谅的希望寄托在这轻描淡写的三个字上?
“你好奇我是怎么想起来的吧,因为我不是我了,自然想起了一切。”
话音落地,谢时鸢便哼着小调,悠然离去。
看起来心情不错。
软糯的语调,却离奇的透着一股浓浓的诡异。
裴筱一时半会没懂,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。
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,她叹了口气,才道:“你都听到了,除非你愿意为她去死,她才会原谅你,因为你,她遭了太多罪,无法释怀。”
可是骄傲如裴耀,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去死?
至死不渝的爱吗?
裴筱忽然想到了这个词。
谢时鸢回到家后,将手上的资料,整理了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