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直刻意回避着调查她的生活,了解她的近况。
只要她活着就好。
活着就能回家。
他站稳脚跟了,她就可以回家了,不要添麻烦,不要捣乱,她会得到这些年迟到的财富,他会给她的。
即便她回来一点都不听话,处处为难谢媛媛,和他作对,骂他是小野种,还给全家下泻药,往谢武德的早饭里吐口水。
她恨了他们。
恨意,扭曲了儿时的天真浪漫。
一双眼睛,满是狰狞与疯狂。
当着他的面,去拉拽谢媛媛的头发,这一幕又一幕都被陈婉如找来的记者拍下。
他斥责她愚笨,只会干坏事。
她反驳,“我就会干坏事,我讨厌你们,恨你们,你们不开心,我就开心,我就是你们的耻辱!我不痛快,所有人都别想痛快!”
铁了心要成为耻辱。
直到彻底疯了,爬床下药。
也是那一天起,谢时鸢便像变了个人,素质没高到哪里去,人还是挺疯的,但就是气质不一样了。
她不会用疯狂引起他的厌恶。
她用疯狂引起他的心动。
开始提及儿时的往事,触动他那为数不多的一丝良心。
她会低头、示弱,会装成一副非他不可,全世界只能依赖他的模样,满心满眼都是他。
她好努力。
他把她愚笨又狡黠的稚嫩都看在眼里,就想看看她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。
可是最后......
他中招了。
明知不可为而为之。
以高傲的姿态参与她的幼稚小把戏,最终清醒的沦陷。
谢庭柯深吸了口气,突然伸手想摸摸少女的脸蛋。
谢时鸢立马往后退了一步,“别说你有苦衷,我妈妈当年养育你,她没有苦衷么,所有人都不待见你,只有她对你好。”
“你怎么那么狠心?要不是周宗政告诉我,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,因为你心动了,你就不敢面对过去那个怯懦而卑鄙的自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