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时鸢道:“只有真正的兄妹,才不会被哥哥抛下吧,血缘关系的浓厚感情是无可替代的,世界上最无法割舍的关系是血缘。”
谢庭柯不悦,眉眼之间闪过一道锋利,“光顾着谈恋爱,许久未曾祭拜母亲,你到了母亲的墓前,只会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?”
“我没有光顾着谈恋爱。”谢时鸢摇头。
谢庭柯冷声,“母亲在天之灵,知道你的私生活如此混乱,恐怕也会失望。”
谢时鸢把男人的大掌抓得更紧了,男人的指尖若有似无在她的掌心摩挲了一下,酥酥麻麻,配着他那张不苟言笑的冷颜,有些诡异的违和。
“哥哥,我想和母亲说些体己话,你能不能回避一下?”谢时鸢脸上带着笑,眼中的光却黯了黯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想妈妈了。
她的想念和渴望,勾起了谢庭柯心中一丝说不上来的情绪,没错,他是个窃贼,他不光顶替了另一个人的身份,他还剥夺了谢时鸢本应该享受的母爱。
那个女人生下了谢时鸢,比起和亲生女儿相处的时间,她的心血大部分都花在了他身上。
谢庭柯觉得,他私底下用最包容的一面和谢时鸢相处,纵容她的小性子、她的依赖,归根结底,还是因为那个女人。
她用他的爱,拴住了他心中为数不多的一丝人性。
否则,按照最初的发展,谢时鸢别说回家了,她就算死了,只能怪她倒霉,命不好。
命不好的人多了去,就算出身高贵,也能落得一个全家惨死的下场。
谢庭柯松开手,走到了一旁。
他看到谢时鸢双手合十,像礼佛一样虔诚,那副认真专注的模样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和佛祖许愿。
谢庭柯没见过她这种表情。
他觉得稀奇,若有所思的盯着看了一阵,往前走了几步,顺便把她的碎碎念听清楚了。
“妈妈,时鸢要向您忏悔,哥哥刚才说的话对了一半,我确实谈恋爱了.....经历了这么多事,好不容易回了家,我早就不渴望家庭的温暖了,我只希望有人爱我.....”
“我从小就渴望有人爱我,如果有很多很多人爱我,我无缘无故被骂被罚的时候,就会有很多很多人保护我,这是我小时候的心愿,我每年生日都许下这个愿望,可是每一年,都没有人爱我.....”
“我等了好久,好不容易有人爱我,那个人却身体不好,他似乎陪不了我多久,所以他总期望着我再找一个,在他死后延续这份爱,多么可笑的想法,除了他之外,还有谁会像他一样待我.....”
“哪怕知道我的初次被奸人所夺,也为了我的名声,忍下了这口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