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仔细看去,她和谢庭柯长得一点都不像。
他们两个站在一起,没有人怀疑他们是兄妹,只会把他们当作情侣。
“奶奶也认为我错了吗?”谢时鸢突然开口。
“你自然是错了,我叫你和温少爷好好相亲,你听话就对了,谁叫你和裴少离开。”谢老太太不喜,“都是你的性子闹腾,惹了那么多祸事,还连累了裴少,那是硫酸啊!”
裴耀伤势那么严重。
裴耀的父母都是高官。
整个走廊上,站满了家属和保镖。
这样对峙、焦灼的氛围,充满了不善的问责。
裴父、裴母亦是满脸怒容,碍于官职在身,不好说难听的话。
裴筱有心想为谢时鸢辩解,裴母怒瞪了她一眼,“你和她关系好,就不顾你弟弟死活了!”
“都说谢家这丫头报复心重,我以前还不相信,这一次我不得不信!”
“母亲,可这一切都是裴耀惹出来的啊......”裴筱无奈,“裴耀不愿出国,死皮赖脸的跟着人家姑娘,她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。”
“你住嘴!你弟弟这么惨,有你一半功劳!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,就想把他们凑成一对!”裴母不怒自威,那威严的眉眼,简直都快和裴老爷子如出一辙了。
很快,她和裴父又因为公事离开,忙得脚不沾地,即使亲生儿子躺在终身监护室里,他们似乎也没有太多时间停留,关心,照顾。
裴母就留了一个秘书在场,随时汇报情况。
裴筱更无奈了,“弟阿耀变成这副样子,还不是和你们有关,裴耀排在中间,有能力的人已经被培养成了继承人,而幼小的孩子还在得到关爱,轮到排在中间的,就被放养在爷爷身边长大。”
“阿耀是可怜人啊......”
全场,只有她和裴老爷子关心他的状况。
父亲母亲除了问责,就是问责。
再说难听一点,两人连问责的时间都没有,工作太忙了,儿子受重伤的事还要交给秘书处理。
裴筱紧盯着病房门,叹气,“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......”
“事情一直都是这样。”谢时鸢难得附和了句。
这是裴耀本该经历的。
他一直说着感同身受,那么,他就来感同身受吧。
当年幼小的他落入魔窟时,每每挨打的时刻,有人帮着他,照顾他,替他挡住那些拳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