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冷薄的唇,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弧度,“不是很得意么,谢庭柯死了,那是他的报应,现在是谁的报应?”
“我的报应。”小狐狸委屈,这男人和谢庭柯简直如出一辙,早该发现的,他们是那么像。
周宗政的脸色好看了点。
小狐狸顶着巴掌大的小脸,睫毛弯弯,眼睛大大,红润的唇,挺直的鼻梁,她不装模作样的卖乖了,看起来更可爱,柔软又脆弱,如同把玩在手心的玩物。
柔软的长发,如同绸缎一般,轻松便从掌心滑落,周宗政不由更用力了些。
谢时鸢皱眉。
周宗政用力拽了拽她的头发,“把你刚才的话,复述一遍。”
“......”
轮到谢时鸢沉默了。
脸上哪还有一丁点笑,她又展现出了脆弱的一面,微微低垂下长睫,嘴角随之耷拉而下。
她说了什么?她什么都没说。
“怎么,有胆子指责我,给你机会,让你大胆的讲,你怕了?”
“要不要我帮你重复?我只是看似强大,实则内心自卑怯懦的小人,我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。”
简直了。
周宗政被人指着鼻子骂的次数,屈指可数。
他早就不是需要谨小慎微,如履薄冰藏拙的角色了。
他接手周家,展现的都是暴戾。
谢时鸢是第一个敢骂他的人。
骂完他,转身就跑。
被他抓住了狐狸尾巴,又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。
还说不是狐狸。
这简直是一只成了精的狐狸。
“你的尾巴呢?”周宗政好整以暇的打量。
不知谢时鸢想到了什么,微微红了脸。
周宗政伸手便捞起她的裙摆。
小狐狸的眼睛瞪圆。
周宗政冷笑,“原来那天见到你,是一条假尾巴啊,你和白嘉述玩得真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