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宵还没过，过年的气氛还没消，街上的花灯照亮整条街道，姜思甜和周舟隔着一人宽的缝隙并肩前行。

走到了舅舅家小区的路口，周舟从车里把姜思甜的书包拿出来，同时也把自己用来伪装的书包拿下来，从里面拿出一个纸袋子后，又把书包放回去。

两人转进老小区的路口，周舟提着只袋子，另一个肩上背着姜思甜的书包，走过来从只袋子里拿出一个东西，对姜思甜说：“手伸出来。”

姜思甜想应该是他走时说的“礼物”，于是伸出手，嘴上说：“我倒要看看，你这个不奇怪的礼物，是不是真的不奇怪……”

一种膏体挤到了姜思甜手心，周舟把东西又扔进袋子里，然后握着她的手轻轻揉搓。

这是……护手霜？

“这是英国很古老的一个牌子，名气不如大牌响亮，但胜在效果好，一点都不粘腻，也没有什么香味。”周舟一边把护手霜给她揉匀，一边说：“以后读完书洗了手，一定要涂一点，要不然人没老，手先皱纹满布了。”

姜思甜有她自己的小习惯，握笔的时候总感觉手出汗，结束学习之后一定要洗手，不管冬夏都不曾改变，但她又不喜欢抹护手霜，总感觉手上粘腻腻的很难受。

有香味的更受不了，鼻子闻久了感觉头晕。

但周舟抹在她手上的护手双吸收很快，除了他手心温暖的温度，并没有任何粘腻的感觉，也没有任何香味。

周舟的左手握紧她的右手没放开，在老街道昏黄的光线之下，他的笑声带着调皮：“我们就这样走，会不会被人认出来，明天告到学校去？”

不会。

街上成群结队的学生，青春期的年纪，相互吸引在所难免，出了学校，穿校服手牵手的人也很多，何况这个老街道，根本看不出来两个人手牵手。

周舟牵着姜思甜，手放在校服外面的口袋里，两个人因此靠近，姜思甜想说些什么话缓冲一下，思来想去想起了杨小笛。

“杨小笛的姐姐亲自送她来学校读书了，还说不让她的父母那些人见她，姐姐全权负责杨小笛在学校的事。”

她说这件事的时候很有成就感，或许是自己曾在里面起到了小小的作用，让她知道自己也可以帮别人，现场分享和隔着电话说的感觉就是不一样。

她一边说，周舟就听着，走进小区，来到舅舅家的楼下。

“下午的时候，有个女同学疯了一样叫了一声，然后被老师带走了，听声音感觉像是小姜思甜。”

姜思甜提起那件事，现在才感觉声音很像小姜思甜，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发疯。

“这个我知道，她没有疯，就是借故发脾气。”周舟点点头，道：“京大来的老师，下午和她说清楚了，可能她接受不了自己的‘豪门美梦’破碎，所以发了一点疯，想回家休息一段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