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禀陛下,当然属实,我还有我家夫人、两位儿子,还有当年的一位船工老何都可为此事作证!”
萧崇厚跪地磕头道,他也没料到皇帝陛下看了那封信会如此生气,也不知他这一步究竟是走对了还是走错了。
“来人啊,带证人上堂!”
一个年纪大概四五十岁的男人被带上了朝堂,那男人好像被吓的不太敢走路了般,竟是需要人搀扶。
船工老何这一辈子都不敢想象,自己有一天能踏足皇帝所住的宫殿,虽然他被吓的浑身发抖,被架着才敢落脚走路的。
原来在十六年前的某一天,萧崇厚意气风发的与友人喝酒,喝的高兴了便去了一艘画舫上继续喝,喝了不久船上便上来个抱着孩子行乞的妇人。
萧崇厚一群人是有些生气的,又见那妇人容颜不错,调戏了几句,谁知那妇人性烈无比,当即便跳了江,幸亏当时船工老何在一旁行船,将人救了起来。
萧崇厚于心不忍,打发了些银子便让妇人离开,谁知那妇人竟死活要将自己怀中孩子也送予萧崇厚。
由于萧崇厚已有两子,确实也想再要一个女儿,奈何齐夫人年纪也大了,生育不便,见那妇人神情坚决,便答应下来这事,又多给了她些银子,那妇人拿着银子便离开了,也没留下只言片语。
这个孩子便是萧允荷,这件事本来知道的人就极少,萧允荷渐渐长大后,出落的更是亭亭玉立,萧崇厚那颗踏足仕途的心又活跃起来,更是严禁家人谈论此事。
听到这里,满朝哗然,原来萧允荷根本不是萧崇厚的亲生女儿,而是不知从何人手中买来的一个弃婴!
萧允荷满眼不可思议,她从小生下来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?她不愿相信这些是真的。
“父亲,父亲,大哥,二哥,告诉我,这不是真的,我不相信!呜呜呜......”
萧允荷再也忍耐不住,哭出声来,理智告诉她,父兄他们说的就是真的。
可是一想起那些记忆里的温馨画面,那些父兄无微不至的关爱,还有犯了错娘亲总是站在她这边的宠溺,以后都跟她无关了,萧允荷不由哭的更大声。
李辰乾看到哭的梨花带雨的萧允荷,心中更是怜爱,烦闷之情更甚。
“萧崇厚,你可知犯了欺君之罪?还有审查背景的是谁?给我站出来,发生这么大的事,究竟是怎么审查的?秦凯何在,欺君该当何罪?”
“按,按律当诛!”
秦凯领命出列,瞟了眼一旁磕头求饶的柳肃,心有戚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