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游骑将军孟士仁是个大老粗,就算有些将才,将军的计策应该也会成功才是,之所以会失败,全是因为军功簿上那个名叫陈牧之的缘故。”
“哦,这是何人?为何我从未听说过,孟士仁也并未向我提及有这么个人在。”
钱仲德有些疑惑的道。
游骑营的事虽然没达到他的预期,可也损伤惨重,也可以此为借口,向朝廷狮子大开口了。
”我曾向游骑营的兵士打听过,很多人都对那个陈牧之赞不绝口,说什么没有他,游骑营可能全军覆没的话,我详细询问了当晚的经过,怀疑那个陈牧之可能发现了什么端倪,所以才能化险为夷,他甚至将最大的军功都算在了孟士仁的头上,将军不觉得可疑吗?”
听贾阒这么一说,钱仲德不由惊出一身冷汗,要是这件事传了出去,不止他这个大将军位置不保,甚至整个钱家都会受到牵连,这关系就重大了。
“孟士仁派人求援,我当时还只道是他运气好,如今听先生这样一说,那陈牧之便极为可疑,是否整个游骑营都知道这事了?要不......”
说着说着,钱仲德做了个向下切的手势。
贾阒胸有成竹的摆了摆手道:“将军不必惊慌,陈牧之应该只是有所怀疑,并没有将这件事大肆宣扬,这一点从游骑营的态度就能看的出来,将军觉得孟士仁像是那种藏的住心事的?”
钱仲德闻言哈哈大笑,指着贾阒,有些埋怨的道。
“我说老贾啊,照你这么说,你是早就看出来了,怎么早不在北邙大营说,这会是不是有些晚了......”
“那将军不也是没跟我说,就决定了游骑营的事吗?”
“好哇,好你个老贾,原来是跟我闹这一出呢,是我的错,先生莫要见怪,以后无论何事,我都与先生商量如何?”
贾阒见钱仲德都当面承认有错在先,再不找台阶下,便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了,立马给钱仲德把酒杯斟满,两人互碰一下,同饮而尽。
“在下不才,愿为将军所谋大事鞠躬尽瘁,还望将军以后坦诚以待!”
“好!有先生这句话,大业何愁不成?来,先生,请满饮此杯!”
贾阒将酒杯抵在额头,躬身向着钱仲德行礼,除了三叩九拜之外,这叩首礼可仅仅用于臣子向着皇帝而行的。
“将军,为大业同饮此杯!”
“哈哈哈......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