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尚。”

顾含舞被墨麒肆抱在腿上，一只手摸着黑黑，一只手拽着墨麒肆的手指玩着。

她问渡一：“我还会变回本体吗？”

“放心，不会了。”

渡一笑笑，伸手摸摸顾含舞的头。

“好好休养便成。”

他四处打量了一下，最后目光落在了那张寒玉床上。

“也就这床还行，于你有益，你安心在这里休养，再过些时日便能恢复。”

“那我可以自己变回本体吗？”顾含舞又问。

“这是问的什么傻问题……”

渡一在顾含舞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，回答说：“自是可以。我是帮你维持住人形，又不是收了你的灵力，真是个傻丫头……”

“哦……”

顾含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点点头。

她还是想变回本体，但是她又想陪夫君。

夫君晚上好像更喜欢抱着人形的她睡觉……

那她要迁就夫君吗？

可是黑黑说，不能总想着夫君，这样会被送去挖野菜的。

她不想挖野菜。

野菜长得好好的，把它们挖出来，它们会活不成的。

好可怜……

顾含舞皱着眉，满脸纠结。

红线笑着点了下她的额头：“含含在想什么？怎么小脸皱成这样？”

顾含舞回神，先是转过头看看墨麒肆，后摇摇头，然后看向红线。

视线从他脸上下移，最后落在他的胡子上。

以前还没化形时，她就喜欢用叶子拽红线的胡子玩。

现在……

眨眨眼，顾含舞盯着那把白花花的长胡子，问：“爷爷，你的胡子可以编小辫子吗？”

几人皆是一愣。

红线哈哈大笑：“可以，含含要来给爷爷编吗？”

他和渡一对视一眼，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满满的笑意。

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