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开始烧炕,家里需要的柴火就很多,第二天李少才就看到村里大多数人都进山砍柴了,李少才也跟着进了山。
进山的时候,李少才久违的看到了栓子。
别人砍柴,基本上就是捡掉在地上的枯枝,或者在树干上砍枯枝回去,只有栓子正在砍树,一看就不是用来烧柴的。
李少才瞬间就来了兴趣,过去打了个招呼,“栓子,你砍树是准备做什么?”
栓子头也没回,“我打算做个织布机。”
李少才的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,“你还会做织布机?”
他倒是知道,村里的女子不管多大年纪,基本上都很擅长织布、裁衣,但记得村子里的织布机是买回来的?
“不会做,但是以前家里有一台织布机,我大概知道是怎么用的,就想着自己做一台试试。”
栓子说的十分轻松,还跟李少才比划了两下,“其实,织布机也没有那么难,竖着固定好密密麻麻的线,让它们一上一下的排列好,从旁边用梭子打横着的线,然后一来一回的,一匹布就织好了。”
原理说起来很简单,但要想织成布,真的有那么容易?
虽然李少才觉得,栓子的手艺确实非常不错,但要想仿着造一台织布机,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吧?
质疑归质疑,但李少才还是鼓励了两句,“那等栓子琢磨出来了,回头也给我家做一台行吗?需要什么样的木料,大概需要多少,我家准备好。”
“行!叔,你稍等两天,我得琢磨琢磨。”
“行!”
之后的几天,天气越来越冷,李少才吃完早饭之后,基本上都是窝在炕上看会书,然后中午去给孩子们上课,下午再带着李仁义开小灶,作息非常规律。
这么窝了十几天,一天早上,突然有人来敲李少才的门。
李少才还愣了一下,这大冬天的,谁大早上的来敲门?
出门一看,居然裹得严严实实的栓子。
李少才赶紧把人迎到屋里来,“栓子怎么来了?”
栓子搓搓手,把背后的藤筐放在地上,手放在自己嘴上哈了两口,“叔,我来给你家做织布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