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到了。”

曹志顺轻声重复了一遍，嘴角的弧度丝毫未变，虽是轻浅的笑意，却分明让黎初感到后背微寒。

于黎初而言，被看到什么其实丝毫不会影响到她，哪怕是在人前被看到任何亲密的瞬间，她仍然可以面色不改。

只是，曹志顺的反应出乎了她的意料，过于平静的情绪，再加上那双仿佛看透了一切的双眸。

所以黎初抉择静观其变，她扬起下巴，整暇以待的看着曹志顺，等待他口中没有说完的话。

看到黎初这样的反应后，曹志顺低头轻笑，开口道：“待会儿是继续在这边看比赛还是…准备回去？”他无比自然的另起话题。

曹志顺从一开始就很清楚，无论是从哪方面来看，得到黎初独特的偏爱这件事是极为困难的，特别是在他悄无声息的目睹了一些事情后。

无论是春季赛在ag时看到的黎初与其他选手似有若无般的拉扯，还是在私下中与黎初简单的交流中，他的脑海中逐渐拼凑起了一个完整的黎初。

一个肆意，贪婪且不加掩饰的，真实的黎初。

出于对危险的躲避机制，人的本性告诉曹志顺，这种情况下选择远离是最正确的决定。

但人的另一种本性也清清楚楚的传递给曹志顺，在面对极致的美丽与危险并存的情况下，人的第一反应是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