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我想看看我爹的那份。”她把手中的纸张放在桌上,对谢离伸出了手。
谢离从箱子里面找出来,递给她。
“你是想看看,你爹有没有做对不起你娘的事情吗?”
宋未绵点头:“是。”
她把纸张摊开,一张一张仔细看去:“孙芳菲口口声声说,我爹在外面不忠,还说看到我爹把贴身香囊给了一个女人。如果此事为真,那孙芳菲还愿意嫁给我爹,便只能算她贪慕权贵。如果此事为假,那孙芳菲在我娘即将生产时撒这种慌,就是图谋不轨。”
“虽然两种情况她都做得不对,但轻重却有天壤之别。”
谢离轻轻颔首,抬脚走到宋未绵身边,陪着她一起看。
将手中纸张看完,宋未绵慢慢抬起头来,疑惑道:“这上面,也没写我爹有不忠啊。大人,十八年前的事情,你也查了吗?”
谢离垂眸看着她颤动的黑睫:“我查人素来仔细,任何细节都不会放过。这上面若没有写,那便是真的没有。”
这些纸张他早就看过,他知道宋兆兴没有行过不忠之事。但事关宋未绵的娘亲,他觉得,还是让宋未绵亲自过目一遍比较好。
“没有。”宋未绵的语气沉了下来:“那便是,孙芳菲撒谎,蓄意谋害。”
“目前看来,就是如此。”谢离走回自己的书案边:“如果那个丫鬟还活着,并且愿意出来指证孙芳菲,那我们就是有了三个人证。断案,需要人证物证俱全,光有人证是不够的。那物证,你打算怎么办?”
宋未绵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悲愤:“十八年过去,孙芳菲怎么可能还留下物证。”
谢离修长的手指搭在卓沿,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:“那再想想别的办法。”
宋未绵把桌子上散乱的纸张都一一收起来,沉思良久,突然问:“大人,如果没有物证,那当事人亲口说出的话能不能算数?”
谢离锋利的眸微微眯起:“你是想……”
宋未绵眼底含笑:“用一些非常手段,逼迫孙芳菲自己交代。”
谢离眉头轻拧,认真想了一会儿:“如若证据不够,这种方式也能行,只是需要明镜台三位主审官同时在场,并且亲耳听见当事人自己承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