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成是任何一个人,都会被压跨的!
可才二十一岁的她,有何错之有?
“七七……”周砚川哽咽地握住战景熙柔弱的小手,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,是我的错……你惩罚我……你惩罚我好不好……周保镖就在这里……你打我……你起来……你骂我……你不要躺在这里……七七……七七……”
偌大的病房里,男人压抑的哭声经久不停,映着满屋的仪器,那般凄凉又悲戚。
“你睡了太久了……七七……你该醒来了……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你的错,错的是我……是我不好……是我对你不好……是我对孩子不好……也是我对不起孩子……不是你……你什么都没有做错,七七……”
可任他怎么忏悔,哪怕他早已泣不成声,病床上的战景熙仍也是半点反应都没有。
她那样恬静的睡着,仿佛这样对她来说是解脱,也是最好的结局。
商晋北站在门口,听着他这一声又一声的七七,再看病床上的战景熙,想起西班牙那次她一身红裙,笑颜如花的跟他暗戳戳地打听周砚川的过去,他鼻子狠狠一酸,他们真不是东西啊,那么好的一个小姑娘,他们几个男人耍的她团团转!
眼眶红着,他大步上前,居高临下地冲着周砚川怒吼道,“事到如今,你还不明白吗?她想跟你离婚啊,战大小姐她想要自由啊,她想要离开你啊,她宁死都不愿意再看你一眼啊,你就不能痛快点签个字,别再出现在她面前吗?!”
他话音落下去好大一阵,周砚川都半个字也没回他。
事实上,周砚川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,只是,离婚,签字,就再也没有以后了。
他与战大小姐一别,她只要醒来,这一生,她都不会让他再见她。
他伤她这么深,她恨他恨到死!
商晋北实在见不得周砚川这固执的样子了,他气极地俯下身,正想就这样把他从地上揪起来也暴揍一顿,他却突然出声了。
“晋北,”低哑的声音第一次这么郑重地叫他的名字。
蓦地一下,商晋北呆了呆,“三哥,你,你这是突然怎么了?”
周砚川深眸通红地凝着战景熙恬静的睡脸,语气是做了什么决定的决然,“你去公寓收拾些她的衣服,送我们去一个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