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收养？”顾禹城皱眉：“你以前为什么没说过？”

......

女人沉默，见她不想回答，顾禹城也不再追问这个：“你去了哪里，为什么离开？”

许云霏微微摇头，看着他小声开口：“我...不想说。”

许云霏说着，手不自然的攥紧，顾禹城闻言半天没说话，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，瘦了很多，以前肉肉的小脸现在棱角分明，比以前也漂亮了许多，漂亮而又不失温柔。

“不想说？”顾禹城跟着重复了一句，最后自嘲的笑了笑，声音里有些哀伤。

“好，那我说，你听着。”

“我就问你一句，老子当年没有对不起你吧？”

“你一声不吭的就走了，一走就是四年，我他妈以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？就算是我当时真的哪里惹你不高兴了，你想跟我分手，你最起码也得跟我说一声吧，哪里不合适，还要不要在一起。”

“你没有，你一言不发就给我判了死刑，我甚至连你为什么走都不知道，现在倒好，你舍得露面了，结果你就用这四个字打发我？”

“你不想说，呵~”顾禹城强忍着泪意，边说边看着眼前的人，他笑得很落寞。

“我是乞丐吗？我是你的狗吗？还是说，我就眼瞎看错了人？你洛云霏从来没有喜欢过我。”

许云霏听着他的话，眼泪啪嗒啪嗒落个不停，当然不是，没有人知道她有多爱他，爱到不敢让他看到一点自己不好的事情...

“阿城.....”女人轻声开口。

顾禹城闻言，心脏传来的痛感更加剧烈，他等这个称呼等了这么多年。

“舍得承认了？”

“还是说，这是对我的施舍？补偿？”

“那我要不要再朝你摇摇尾巴？谢谢你的恩赐。”

许云霏闻言立马慌乱地摇着头：“不是，对不对，对不起。”

顾禹城胸口剧烈起伏，伸手将桌上的水杯摔到了地上，“啪”~地一声，碎片四起。

“我要听的不是这个！”

“对不起....”

她当然知道他想听什么，可是她要怎么说，说她当年为什么离开？可是不离开的话她会死的，不对，她会生不如死，行尸走肉，她怎么可能让她心中至高无上的神去看她那副不人不鬼的样子。

她在弟弟的帮助下离开，一个人孤苦伶仃，背井离乡的在海外生活了四年，享受着无边孤独。

戒毒所里阴暗潮湿，遍地牢笼，最不缺的就是哀鸣与嘶吼，她也曾在他所不知道的角落里如同魔鬼一般呐喊，疯狂。求着他们放她出去。

可是，没有任何回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