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紧搂着他,耳朵贴在他心脏上。那强有力的心跳简直让我心跳如战鼓似的。咚咚咚的跳个不停。
我在组织语言。
“不是可怜。我是在为你高兴。”
“高兴?”
我仰头看他,轻轻用手划过他的眉眼,试图将他的眉头抚平。而他闭着眼睛任凭我来回拨动。
“对啊。这世上有各种各样的人,性格不同,出身不同。目的不同。
我没法左右别人怎么做。但我只能说到现在这一步,你应该距离挣脱越来越近了。等你真正挣脱出来时,便是涅盘重生时。
我知道你现在是因为什么东西在扯着你去做一些事,你的心是悬在中央的。
不然你不会答应小三儿。
我们都没有口中说的那么绝情,没有那么果断。或者说,正是因为我们口中说的绝,所以才更是做不到。
只能打打嘴炮罢了。
但这并不代表我们懦弱,我们只是重情而已。这本身没有错。
我还是以前那句话。无论你打算怎么做,我都支持你。眼下,那个家本来就只有一张皮。全是空的。
咱们再找别的办法找姐姐吧。或许,只是找到她的一个转折点。老天爷万一会把真正的线索交给我们呢?”
他双手把我搂入怀中。
我能感觉到他的吻落在我的额头、我的脸上。
最后他叫我睡觉。
其实后来我能感觉到他没睡着,但我困得不行。整个霸占着他,学着他以前那样把腿支在他的腿上,整个人以躺在床上的姿势挂在他身上。
我还听到他叹气。
可我不知怎么安慰他了。
还没天亮。大概是5点多一些时,我感觉旁边的人动了。当我迷迷糊糊睁开眼问他怎么了时。
他在我耳旁低声又急切的说:“烟儿,挪一挪。我现在要去医院一趟,你再睡一会儿,好好带孩子。”
我听到医院两个字,整个人瞬间清醒,从床上坐起来,抓住他手腕。
“先让我换衣服。”
我这才松开他,同时也掀开被子下床。
“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儿了吗?”
他拉开衣柜门,找衣服迅速穿上。裤子套上。
脱下来的睡衣睡裤随意丢在床上。
只看我一眼,又继续穿:“刚刚接到消息,说她病倒了。刚送到医院。
我得过去一趟。”
他把我拉过去,在我额头上重重亲了一下:“好好带孩子,我们电话联系。关键时期你别来医院找我,知道吗?”
他嘴里的“她”,除了游琴自然没有别人。
就短短的时间内,怎么她也倒下了?
我不知道。
“我走了。你再休息一会儿。”
“我送你下去。”
“不用。我自己可以。还没天亮,再回去补会儿觉。”
我还是坚持送他下楼。路上我和他都很安静,到停车场,看到他上车后,我才终于没绷住。
叫住他。
整个人趴在半降的副驾驶车窗上,开口嘱咐他:“你一定要多加小心,小心这是个陷阱。咱们随时联系,别让我联系不到你。知道吗?!”
“放心。不会有事。上楼去吧。”
他眼皮子往上一抬,示意我进电梯间。
车子尾灯一亮,在我面前徐徐开走。直到最后车子的影子都没了我才转身上楼。
哪里还睡得着?
回到家先开小房间的门看儿子一眼,见他还睡得香甜,心里才稍稍踏实一分。
我把衣服换好坐在客厅等着。好几次想发消息给他,最后只憋出来一句。
【你到医院了吗?现在情况如何?】
那边自然是没有回应的。
不知什么情况……
我要不要让别的人去看看??叫田威和杨奎帮个忙?
好像又不太好……
终于在我憋不住时,王伟给我回了信。
【还在抢救室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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