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聪明的闺女有什么用,长大了还不是要嫁去别人家,女子生来就是赔钱货。”
“你怎的如此......”
“如此什么?我说得不对么?”
“一个女婿半个儿,怎的女儿就是赔钱货了?”
“养老送终的终究是儿子,女儿有什么好,小时吃老子的,喝老子的,长大了去给婆家当牛做马伺候别人,不止是赔钱货,还是忘恩的贱货。”
杭舒章听得火大,站起来惊堂木一击桌面,啪的一声脆响响彻整个大堂,杭舒章厉声说道:“ 既是如此,你合该打光棍。”
那汉子气道:“你咒我断子绝孙?”
杭舒章怒气撒完,冷声回道:“在下绝无此意。”
“咦,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杭先生生出怒火呢。”
“杭先生脾气多好的人啊,竟然会发火,许家镇第一奇观啊。”
有人小声的说: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,昨儿......”
“哦,我说呢。”
“你哪听说的?乱造谣要是被杭先生听见了可不好。”
“那王大媒就住我家隔壁,昨儿晚上骂了杭先生一晚上。”
有人凑了过来,“这个我知道,我兄弟在衙门当差,那王大媒被杭先生打掉门牙不说,还在衙门被周主簿赏了十大板。”
旁边的人听着这几个人越聊越大声,压着怒气说:“喂,你们几个大老爷们这般长舌,要说出去说,我们还要听书呢。”
等得所有声音都没了,杭舒章的火气也散了个干净,声音恢复到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,“妙女七岁起,就被老父亲扔去江里灌水,自小练得一身泅水的好本领。
十四岁上与同村的后生青牛订了亲,青牛生的不似他名字那般雄壮,反倒是个俊秀书生。
青牛是渔村近五十年来唯一一个能考得秀才功名的,盯上青牛这个俊秀后生的人家可不少。
妙女最后独占鳌头皆因自小被老父亲犹如魔鬼一般的泅水训练。
妙女十四岁那年有一日在江边洗衣裳,忽听得江心有人喊救命,妙女手搭凉棚眺望,只见有两人在江心起起伏伏,被大浪冲着往下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