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吾羞与汝同席。”这人说完站了起来换了一张桌子。
“切,就装吧,这个样子只会让我怀疑你和你的裤带一样软。”
许三听得这人言语愈加过分,怒吼道:“哪个王八羔子在胡乱放臭屁,打扰三爷我听书?”
那人听得许三撒气,瞬间静默。
杭舒章接着说:“程青牛挣开父亲,走上前来在得救之人眼前站定,先朝这人行礼,而后问道:‘敢问阁下姨丈所任何职?’
得救之人笑道:‘怎么?想打听好了去送礼么?’
程青牛淡淡说道:‘本朝律法,行贿之人所贿财物超过百两,人证物证确凿可判流放百里之罪。’
得救之人还待再吓唬一下程青牛,没曾想只听程青牛接着说道:‘倘若受贿之人所受财物价值百两,摘官帽脊杖三十流放千里,终身不得起复。’
得救之人听得冷汗直流,怎么这人这样难缠?细看才发现程青牛头上戴着一顶儒冠。心下暗叫一声糟糕,姨丈教自己不要惹这些个读书人。”
“哈哈哈,痛快,解气。”
“还得是读书人。”
“读书还有这妙用?回家就让我家那小子重新回去读。”
“谁不知道你家爱子不爱读书爱打铁。”
“你懂什么?就算以后打铁,现下也得给老子读。”
“哈哈哈,还当真是......”
“是什么?”铁塔一般的汉子瓮声瓮气的问。
“当真是有志向,顶顶好的大志向。”
这壮汉子听不出旁人讥讽,还当别人夸赞他,乐得露出一口大黄牙,爽朗道:“那是,咱虽然读不进去,可不能亏待儿子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那人见得这糙汉子这般坦荡,瞬间觉得自己的小心思有些丢人。